這個名字讀起來總覺得有點羞恥。
但他卻不知道跟眼前這個女子如何訴說,就是因為世界觀不同,說了也等於沒說。
他自己不舒服,就說道:“嗯,這個名字好是好,只是感覺差了一點,要不再加一個字吧。”
張惜水也不明白為什麼要多加一個字,反正她就隨口說道:“不如叫張飄零如何?”
“獨身飄零有俠腸,豪門金縷泣秋娘。少年詩句藏心事,莫便溫柔認是鄉。”龍雲也就是如今的張飄零直接念出了這首詩。
“這詩是你所作?有感而發?看來你還是個才子,以詩訴情,倒也貼切,只是這莫便溫柔認是鄉,你以前定是個志向遠大之人。”
“你還懂賞詩?”龍雲比較驚奇,在他的印象裡面,能夠賞詩的女人都是珍惜動物。
前世上下五千年,有名有性的才女,屈指可數,留下詩句的更是少之又少。
“燕京乃天下文風匯聚之所,高門大戶自然識文斷字,女子終日不出大門,經常讀些才子佳作,以為寂寥。這有何奇怪?”
“哦,大概是我隱藏記憶之中沒有任何女子賞詩,作詩的片段。”
“原來如此,那你大概不是燕國人,燕國、蜀國的高門大戶女子,基本都會賞析詩句,也只有涼國和蠻國才不善此道。”
“這麼說,我原先應該是蠻國或者涼國人?”
“這也說不定,公子詩才橫溢,我聽聞蠻國男子猶喜練武,不善文學,涼國乃苦寒之地,風吹日曬,男子皆袒胸露乳,面板黝黑。
公子你兩者都不沾,或許來自蜀國也說不定啊。”
“呵呵,這些都不管,以後稱呼我為詩仙。”
“僅做一句詩,就大言不慚,果然是狂妄之輩,肯定非燕國人。”
“哪一國不要緊,我很喜歡詩仙這個名號。改天跟別人鬥一鬥詩,保證他們屁滾尿流。”
“用詞粗鄙,不知你是故意還是真性情,要真想鬥詩,改天等你身體好一些,讓人帶你參加一些詩會也不錯。
正好再有八個月就是科舉,燕國各地才子陸續抵京,你要真是才學,定然脫穎而出。”
“脫穎而出又如何呢?我又不求名利,於我本心不符。”
“那敢問你本心如何?”
“哈哈,說道這個,就是白天遣一眾家丁,逗貓遛狗,招搖過市。
晚上,擁一群丫鬟,紅袖添香,大被同眠。”
“呸,沒想到你是如此下作之人,虧得我還認為你是風流才子,理應吟詩作對,縱論天下,揮斥方遒,那才是男子所為。”
“那有什麼有趣的,天下不天下的,於我小民有什麼關礙,我就是想娶你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做大婦,然後讓你幫我娶很多小妾,生很多孩子,這生活多快意,整天國家大事的,多費腦細胞啊“
雖然張惜水不知道腦細胞是什麼,可也能猜得出個大概。
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當報效朝廷,為國盡忠,如國人人都似你這般,國將不國,我等如何自處?
還有休要再調戲於我,否則,趕你出張家,讓你自己要飯去。”
“哈哈,這不是調戲你,而是見到你,我確實心中歡喜啊。報效國家的人多了去,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方才所言,確是我心中所想啊。
在美女面前,如何不一訴衷腸,愛就要大聲說出來,否則別人如何知道呢?”
一番言論驚世駭俗。
偏偏君子大多溫潤如玉,說話含蓄,方顯涵養。
可卻遇到了龍雲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人,張惜水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當然其中獵奇心理和龍雲的帥氣容顏佔據了大半,這才沒有揮袖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