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艾爾維亞荒原,一群羚羊正發瘋的奔跑在茫茫無邊的荒野上。
獵物其實和獵人一樣,每天都在謹慎的生活著,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送命。無論是人還是動物,生命的脆弱都是一樣的。
看了許久才發現,導致羚羊飛奔的,是獵手,它在以一個人眼難見的速度接近羊群。它的速度比發狂奔跑的羚羊快了不知多少倍,即使荒原上沒有草木的遮擋,它的身形甚至也難以發現。
速度!決定了生死存亡!
在那個黑色的身影穿過夕陽的餘暉衝進羊群的一瞬間,一雙隱藏在羊群中的黑色眼睛也聚焦於它,抓住它飛躍的短暫時機,將全世界定格在它的心臟部位......
隨著一聲轟鳴,羚羊以一個原點四散而開,一縷煙從羊群的中心冒出。一顆子彈,掉落在他的腳下。
那個黑色的身影也終於墜在了地上,激起了一圈灰塵。
被打到的黑影是一隻黑色的花斑豹,在生存和死亡面前,他或許不該選擇這道送命題。
男人從他隱藏在矮腳羚羊的皮中鑽出來,伸手撣了撣灰塵。在這場食物鏈的較量中,他贏了,他站上了頂端。
羊群漸漸散開,僅剩下兩隻羊羔在原地打轉,可是不久,他們也拽下了身上的羊皮,放下了手中的槍。
他們謹慎的前進,三個人就這麼保持著三角隊形,半蹲著慢慢的向前移動著。
黑斑豹的肚皮還在收縮擴張著,嘴大張著,大口喘著氣卻明顯感到它的氣越來越弱。它已經奄奄一息了。
三個人距離他不足五步了。剛剛開槍的人打了個手勢,另外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停下了。
他從厚厚的羊皮護頸中探出頭,近距離的看了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黑斑豹,已經氣若游絲,從一個怪物的咆哮,變成了渺小的嘶吼。
他伸出手中的獵槍,朝著黑斑豹的腦袋,拉動了槍栓。
給它個痛快!這是獵人對獵物最後的溫柔了。
......
“他爹,你回來了。”一個矮個子的女人向前迎著,女人的身材很粗壯,扛過了男人遞過來的羊皮。
男人正是捕獵黑斑豹其中的一位。他把槍支在門口的木頭槍架上,開啟旁邊的大缸,從裡面舀出了一瓢烈酒,仰頭灌了下去。藉著烈酒,露出了一個樸實的笑。
女人也笑了。她把羊皮掛在木質衣架上,上去詢問丈夫狩獵情況:“怎麼樣?”
“非常成功啊!這次隊長一槍就打死了那隻母黑斑豹,這回剝下來的獸皮足夠給林牙做一整套獸甲了。”男人乾燥的笑著,還伸手很形象的做出打獵動作,把身上的灰抖落一地。
“那就好,過幾天林牙就要參加獵人儀式了,也不知道他今年能不能成為一名合格的獵人。”
“放心吧,他師傅可是我們隊長。”男人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四散開來“這麼晚了,他還沒回來?”
“這小子,估計 又和克里斯汀娜在隊長家等隊長呢吧。”提到林牙,女人也是一臉慈祥。
……
隊長,獵人村落的唯一管理者,通常是部落裡最強的獵人。成為隊長的人,就是全部落最受人尊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