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鏡的一句話不但嗆得太正長老黑臉通紅,而且就連一旁的幾位太氏長老也皆是一副顏面無光的樣子。太氏的九宮靈武決的確是人道頂尖修行法,其所對應的仙道修行法太上玄武真靈策的名聲更是響徹諸天萬族。
此修行法乃是將推演之道與玄武本身血脈結合的頂級法訣,最是擅長料敵先機,以守待攻,而此前狄白與太浩之間的戰鬥便是此修行法最好的展現。
但就是修習瞭如此逆天功訣的前任太氏族子,也就是如今的太氏族長太蒼卻是被當年的狄鏡以一手自創的赤龍九法給生生打裂了背骨。
此間固然有其修行不到家的緣故,但是最主要的的還是狄鏡那一身蓋壓當代的絕世修為,當年的他,可是有著一杆長槍壓伏萬族天驕的名聲。
故而, 如今太氏長老們聽到狄鏡提起往事之後方才會臉色那般難看,不是玩不起,實在是太丟人了啊。
而對於這一點,趙武神同樣感同身受,作為當初離狄氏最近的大家族,不客氣的說,他們一族的天驕幾乎都是挨著狄鏡的長槍長大的。
就算是他,當年也沒被狄鏡少打過,作為當年的年輕一代,如今的老一輩高手,若非性格原因,他是願意和太氏多一些交流的。
看著一旁專心看比斗的狄鏡,再看看一旁滿臉毛茸茸虎的一比的刀王,趙武神默然一嘆。
“一個暴力狂,一個是虎比,為什麼都成了王者呢?”
而此刻狄鏡的關注點顯然不在這兩個曾經的手下敗將身上,此刻的他正在看著臺上的狄白,他想看看自家這破孩子會如何應對如此情況。
“要破這套龜殼功訣,除了老子當年用過的那種笨辦法,也只有推演之道勝過對方了,崽子,可莫要讓人小瞧了我狄氏啊”
聽到狄鏡的喃喃自語,太正長老的臉又有些掛不住了,什麼叫笨辦法,你是在侮辱我們太氏一族的鎮族功法連笨辦法都可以破解嗎?
而此時的狄白,一邊看著面前這個防禦比烏龜龜殼還要周密的太浩,一邊在心中不斷地盤算著該如何對付他。
這個烏龜殼既打不爛又繞不開實在是讓人討厭。
而看到狄白沒有主動出擊,太浩的臉上卻是冷笑連連。從奪劍開始,到兩族商議,再到拍賣會,他因為封印的緣故一直只能對狄白忍讓著。
明明身具煉魂高階的修為卻也只能極力壓制自己的實力,明明身為王族族子卻是要一再忍受對方給予自己的羞辱,為的不就是這一刻麼。打敗狄白,為太氏贏得這一戰,為族人帶回足夠的滌靈草,這便是此刻他要做的。
“受死吧”
千言萬語化作了簡單的三個字,太浩周身盤饒著九宮玄武印,整個人如同箭一般朝著狄白衝去。
他那一杆黑色長棍帶著陣陣浪潮聲,對著狄白的肋下便是直直一戳。
感受到太浩長棍所對之處,狄白臉色頓時一變,肋下乃是修士嚴防死守的大忌,若是被他一棍子戳實了,自己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有心進攻,但是太浩這傢伙周身的龜殼太過討厭,於是他也只能虛晃一槍而後便是一個側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但即使是虛晃一槍,太浩那煉魂高階修為帶來的實力差距也是顯現了出來,槍棍一碰,狄白的手心便是一陣**。
即使他已經身具煉魂肉身,但是對方卻是正二八經的煉魂高階修士,還是天賦血脈不比他差的王族嫡系子弟,此前他的種種優勢竟是完全顯現不出來。
“玄武三才陣”
而見到對方躲過了自己一擊,太浩臉上卻是冷笑更甚,只見他長棍一戳地,而後一聲大喝。圍著他的那些九宮玄武印竟是分出來三個,化守為攻,朝著狄白便是飛了過去。
那三道玄武印一靠近狄白,瞬間便是化作了鰲足,蛇尾,龜甲三物。鰲足踩踏,蛇尾若鞭,龜甲盾擊,三者如同一個陣法一般將狄白圍在一個圈內。
握著一杆長槍輾轉騰挪,狄白整個人如同一條與巨浪搏擊的蛟龍一般在躲避著三道玄武印。
他沒想到這些專注防守的玄武印進攻居然也如此生猛,每一道攻擊的力道比剛才甚至強了三成不止。
而見到如此狀況,太浩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長棍一戳地,又是三道玄武印化作了另一組三才陣朝著狄白飛去。如此一來,一共兩組共六個玄武印在不斷地攻擊狄白。
看著越逼越緊的玄武印,狄白沒奈何,周身雷芒一閃,整個人便是出現在了論劍臺另一邊。
雖然知道施展天涯行會消耗極多的真氣,但是此刻的他並沒有別的選擇。在那種情況下,他沒有把握能夠依靠一杆長槍全身而退。
“王八殼還挺硬”
微麻的手掌握了握槍桿,上面還殘留著剛才硬撼玄武印遺留下來的力道,那般雄渾的力道,當真是如同神獸再生一般驚人。
抬頭看向另一邊,只見那六枚玄武印又是回到了太浩的身邊。
看著前者那充滿殺氣的的眼神和那再度組成的兩個玄武三才陣,狄白也只能暗暗叫苦,這傢伙的龜殼功訣當真是有些門道,自己這次大意了。
看來此前自己和他戰平的那一記是對方故意漏的破綻,想到自己剛開始還有些驕傲的心態,他就覺得臉燒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