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狄白的話,太正長老的黑臉先是一窒,而後他的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冷笑,看著狄白的眼神也是如狼一般閃著幽幽綠光,狄白啊狄白,你這可是自己送上門的啊。
自從來到狄氏之後,為了穩妥起見他便嚴令族人們不許隨意進出狄氏族地,故而對於狄白所說的擄掠東天女子這種事情他是完全有把握不是自己族人所為的。
此次,自己定要出一口惡氣。想到一會兒狄氏那些老貨們登門道歉的樣子,他就覺胸中大快,真是比三伏天冰水都要爽。
“狄白,你說我太氏擄掠你東天女子,你可有何證據?”
太正長老老神在在,一副手握勝券的模樣。一張黑臉上更是佈滿了不易察覺的的微笑,此刻他已經在盤算著一會兒如何與狄氏提要求了。
三株滌靈草換十斤玄鐵,那不行,至少五株滌靈草才行。為什麼?你狄氏少主出言無狀,辱我太氏一族名聲,難道還不夠嗎?
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還不如自己直接要一批滌靈草好了,畢竟比鬥雖然穩妥但是拿到手的才是自己的,萬一對方賴賬怎麼辦。
太正長老是爽了,但是太玉卻是覺得胸口如同堵著一座山一樣,她是知道自己族弟的德行的。若真的是他做的,那恐怕狄白說的還是輕的,萬一真鬧出了人命,看對方這模樣恐怕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想到後面的一系列後果,她好看的秀眉微蹙,對自己的族弟也是生出了極其不滿的情緒。若是此事真的影響到了與狄氏的交易,那麼,別怪自己了。
想到這裡,太玉宛若一汪秋水般的剪水雙瞳中一抹殺氣迸現。某種程度來說,她和狄白很像,兩人都是極度維護自己的家族。
但是相比狄白,她就顯得更加狠一些,為了家族她既可以犧牲一切也可以不擇手段,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了。
下一刻,她便朝著太正長老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話別說的太滿。但是不曾想太正長老卻朝她擺了擺手表示一切盡在掌握中,這頓時把太玉氣的有些發昏。
但是心中即使再不滿,她也不能表現出來,此時最重要的是不能讓狄氏真的發現這事情與太氏有關。
想到這裡,她便打算自己去把這個屁股擦乾淨。
然而,下一刻她便感到一道極強的神識掃過自己,那種如威如獄的威壓瞬間讓她止住了腳步。
這是,狄氏出手了嗎?
恐怕自己的那個族弟已經被制住了吧,她美眸眨了眨,心中泛起一抹悔意,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帶著他來。
如今喪命事小,若是影響到了兩族之間的交易那他才是真正的死不足惜。
雖然太玉已經大致猜出了此事的來龍去脈,但是太正長老卻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此刻的他仍在想著一會兒如何給狄氏提要求,故而絲毫沒有在意太玉那邊的異樣。
“證據?這是刀王的妹妹白老,咳,白琉璃,是她親眼見到的”
狄白聽說對方要證據,立馬把白琉璃推了出來,不過差點把自己一貫稱呼對方的白老虎給說了出來。
感受到剛才那森冷的殺氣,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嘴巴,叫你管不住叫你管不住。
聽到狄白這麼一說,太正長老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了,對於白氏一族他是沒什麼好感的。不說以前,就說刀王當初在北門羞辱他太氏一族的事情,自己如今可還是壓著族人們的情緒呢。
如今,刀王的妹妹居然又來鬧事,真當我太氏一族是泥捏的不成?
想到這裡,太正長老冷著臉哼了一聲,而後朝著白琉璃拱了拱手道“不知道白姑娘何時見到我族人擄掠東天女子?若是並未親眼見到還請慎言”
他的態度很差,說話也是惡聲惡氣的,頓時弄的白琉璃內心壓著的火一下子湧了上來。
太玉見到太正長老如此態度,頓時雖然有心勸阻卻並未來得及,因為下一刻白琉璃也直接炸了。
“我自然是親眼見到的,若非你們躲在狄氏族地之內你以為我會這般輕易放過你們嗎?”
白琉璃一張俏臉因為怒火而變得通紅,被太正長老言語一刺激之下瞬間就被引爆了情緒,一身先天靈壓也是壓制不住地爆發開來。
感受著那充滿著殺氣的先天靈壓,狄白暗暗給她比了個大拇指,這才是平日裡的白老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