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飛帶了一批人過來,想一雪前恥。
他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誰知姜晴竟然選擇乖乖投降。
他愣了一下,然後心中大喜。還以為姜晴真的悍不畏死,現在不照樣慫了?
朱飛開始趾高氣揚起來。
他模仿姜晴之前嚇唬他的樣子,拿著把刀在姜晴眼前晃悠,“之前不是挺囂張的嗎?現在有種再橫一個給老子看看啊!”
姜晴面無表情地盯著朱飛,像這種只會狐假虎威的狗奴才,她根本就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只是要演戲,就要裝到底。
先讓這廝得意一會兒也無妨,有的是機會讓他知道厲害。
朱飛見姜晴默不作聲,覺得沒趣。他還想再裝一下,豈料韓東初一個電話打了過來,朱飛立刻點頭哈腰,一副狗腿子作風。
姜晴看他的表現,冷笑地說:“果然是天生的泥腿子,跪久了站不起來了,真替你爹媽感到羞恥。”
“特麼的,臭娘們,你說話注意點,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巴!”朱飛結束通話電話,一臉凶神惡煞地瞪著姜晴。
姜晴不再鳥他。
朱飛心裡氣憤,卻又無可奈何。剛才韓東初說了,既然抓到了人,就趕緊往他吩咐的地點送過去。朱飛咬咬牙,逼近姜晴說:“等著吧,有你受罪的時候!”
姜晴沉默以對。
朱飛按照韓東初的吩咐,帶著姜晴來到了一處私人會所。這是京南兩大私人會所之一,一個是鳳舞九天,另外一個就是眼前這個地方——金龍賓館!
金龍賓館的名字很俗,所以它的格局裝潢也很俗套,以金紅兩色為主格調,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賓館頂層上面那一顆巨大的圓球。
圓球被一層淡黃色的光暈籠罩著,具體是什麼顏色,用肉眼很難分辨。
令姜晴有些驚訝的是朱飛居然沒把季晨帶過來,果然是把季晨當小嘍囉放了嗎?
她不知道該憐憫韓東初有這麼愚蠢的手下,還是感慨老天眷顧自己,只要季晨在外面,和她裡應外合,韓東初勢力再強,也奈何不了她。
姜晴被一群人押著進了金龍賓館,她發現看門的人並沒有攔住朱飛等人,還熟稔地打著招呼。
至於她……
看門的人選擇視而不見,或者說,這種場面早已司空見慣。
她也沒寄希望於這些人能做些什麼,也沒有那個必要。如果不是她甘願被擒住,再來幾倍的人,同樣不能拿她怎麼樣。
想必韓東初此刻正沾沾自喜吧,很快,姜晴就會讓他明白,到底誰才是這次爭鋒的勝利者。
韓東初坐在一間私人包廂裡,朱飛把姜晴帶進去的時候,就聽到韓東初陰陽怪氣地說:“喲,這不是那天在楊舒身旁不可一世的小娘們嗎,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裡來了?”
姜晴聽到韓東初出言不遜的話語,眼中一片漠然:“韓東豬,你少在哪裡裝瘋賣傻,說吧,把我請來做什麼?”
韓東初的眼神有些陰鷙,姜晴算哪根蔥,也敢這麼稱呼他?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是吧!
他霍然站了起來,從手下旁邊接過一根棒球棍,慢悠悠地朝著姜晴走了過來。
姜晴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懼色,淡淡地掃了一眼韓東初手中的棒球棍,漫不經心地說:“怎麼,這就沉不住氣想要拿我洩憤了嗎?”
“我會讓你知道,心中沒點ABCD數的人,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悽慘下場!”韓東初話音落下之際,猛然抓緊那根木棍。
姜晴輕笑一聲,點了點頭:“確實,心中沒點B數的人,下場會很悽慘。”
“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以為我不打女人嗎?”韓東初的臉上浮現一抹獰笑之色,下一秒,只見他舉起棒球棍,朝著姜晴的側臉甩了過去。
這一棍要是被打實了,估計姜晴也就破相了。
但韓東初傷得了姜晴嗎?
答案是否定的。
韓東初這一棍子不出意外地落空了,他的眼前一下子空空如也,哪有半點人影。
見此詭異的場景,韓東初的心頭一沉。
忽然,他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你那速度太慢了,以你現在的水平,別說傷我了,就算我真站著讓你打,你恐怕連我的一根頭髮也碰不到。”姜晴懶懶地打了個哈欠,眼皮低垂,根本不正眼看韓東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