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順手拿起辦公桌上一柄裁紙刀,直接欠身過去,手臂朝著虞文康咽喉的方向,唰地一下大力橫向揮出!
刀鋒銳利,在屋裡的燈光下快如一道白光!
緊接著,一道鮮紅的血像是一道血箭,從虞文康咽喉裡飆出,全噴到唐小姐臉上了……
溫一諾看傻了眼。
這麼血腥的鏡頭,在新聞直播節目裡直接放出來,真的好嗎?
果然播放新聞的那個主播好像也看傻了,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監控拍到的東西這麼血腥恐怖。
她呆愣了足足一分鐘才回過神,手忙腳亂讓後臺技術把鏡頭切換過來。
剛才那一幕太刺激了,還停留在視網膜上。
溫一諾絕對自己現在看什麼都帶著淡淡的血色,也是不能好了。
新聞女主播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說:“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是什麼讓一個柔弱的女子拿起了刀?她跟這位虞先生又是什麼關係,讓我們聯絡在現場的梅妮莎記者。”
那位金髮碧眼的女記者開始嘰裡呱啦講述過程。
“……案件發生之後,這位女士像沒事人一樣,直接從虞先生的總裁辦公室裡走出來。”
“是虞先生的下屬和員工發現這位女士滿臉是血,卻一直在笑,好像失去理智的樣子,情景十分可怕。”
“他們試圖攔阻她,但是她拼命掙扎,也企圖傷害這些無辜的人。”
“好在她只有一個人,後來被員工合夥制住,然後報警。”
說完這些,這位金髮碧眼的女記者又感慨了一句:“如果不是這樣員工制服了她,等我們的警察過來,肯定一槍把她斃了。”
原來在警察到來之前,唐小姐已經被虞先生的下屬和員工捆起來了。
後來警察到來,查勘現場,還叫了救護車和法醫過來,對虞先生檢查。
女記者又說:“可惜虞先生頸動脈被割破,失血過多,已經當場死亡。”
就在她表示沉痛哀悼的時候,又一輛救護車風馳電掣般開過來。
從車裡下來的醫生護士個個全副武裝,還戴著頭盔,穿著防彈衣。
唐小姐的那位律師忙跑過去跟他們說話,然後這些人一起來的警車旁,要求警方把唐小姐交給他們。
女記者見那邊好像起了爭執,大喜過望,忙跟過去採訪。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是什麼人?”
一個女警撇著嘴說:“那是本地精神病院的救護車,那些醫生說那位女士是他們重症病房的病人,沒有絲毫自主意識,要求警方把她交給他們專業人士看管。”
“啊?那位女士是精神病院的重症病人?那她怎麼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女警搖了搖頭,“你們得去問他們。”
女記者真的拿著話筒過去了,從人群中擠進去,大聲說:“請問這位嫌疑犯女士如果是重症精神病人,她是怎麼從重症病房跑出去的?!她這種攻擊性精神病人,不應該被好好看管起來嗎?”
來自精神病院的醫生扭頭看她,很嚴肅地說:“她是怎麼跑出去的,不是現在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她的人身安全。根據法律,重症精神病人對自己的行動不負任何責任,你們可以要求她出庭,但是現在,你們必須把她交給我們精神病院帶回去。她絕對不能被你們關押到你們警局的牢房。”
“可是她剛殺了人!難道精神病就不用負責任了嗎?”女記者激動地口不擇言了。
那醫生扯了扯嘴角,“記者女士,對,精神病人就是不用負任何責任。但是她會終生被關押,不會有任何假釋,你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