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齊煊忙說:“是的,確實很可惜。美國的地理環境真是得天獨厚,如果換成我們的國民在這裡,中部大片平原早就成為一片沃野,各種糧食種的不亦樂乎,不會荒廢到長草。”
“這邊人口少,不用那麼多人種地就能活得很好,我們的國人啊,就是太勤奮了……”司徒秋的語氣有一絲蔑視。
傅夫人聽得很不舒服,忍不住懟她:“勤奮不好嗎?難道要懶惰才值得稱讚?再說這邊的人哪裡有過得很好,還不是最上層賺的盆滿缽滿,中下層手停口停,停工一週家裡就沒有餘糧了,你覺得這叫好?”
“呵呵,我不知道斐然你還這麼關心民生疾苦。我敢說你連沒有抽水馬桶的農村都沒去過,這麼說太虛偽了吧?”司徒秋被傅夫人懟得不開心,也出言嘲諷。
傅夫人笑了起來,“我沒有阿秋你那麼高尚,但是我還有常識,要說‘虛偽’,在我阿秋你面前就是個小學生,還要阿秋你這個虛偽專業的博士後多多指教。”
“你……!”司徒秋眼裡要冒火,只是想到今天的晚宴都是上流社會人士,她才控制自己,沒有發作。
沈齊煊和傅辛仁對視一眼,都有些無奈。
傅辛仁攬住傅夫人的肩膀的,對沈齊煊和司徒兆說:“我才下飛機,還有點餓,去那邊吃點東西,幾位慢聊,回見。”
他看也不看司徒秋,直接給她冷臉瞧。
司徒秋微怔,傅辛仁已經帶著傅夫人走了。
傅寧爵也沒說話,跟著自己父母走開。
沈如寶看著他們的背影,皺眉說:“沒想到傅家人這麼沒禮貌,爸爸,剛才那個傅夫人說話太過份了,您怎麼不說說她?”
司徒秋心想,那可是沈齊煊曾經的未婚妻,還是被人甩了的,他怎麼捨得說她?
沈齊煊只對沈如寶說:“這事兒你媽媽錯在先,我要說她,得先說你媽。”
沈如寶瞪大眼睛:“媽媽哪裡有錯?!爸爸我不懂!”
“不懂就不懂,去那邊吃甜品,有你最愛的榴蓮蛋糕。”司徒兆笑眯眯地說,拉著沈如寶走開了,只留下沈齊煊和司徒秋兩個人。
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夫妻倆總是容易溝通。
但是沈齊煊卻不想再說什麼了,他的臉色淡淡地,說:“阿秋,我覺得我們應該再考慮考慮兩人的婚姻關係。”
三觀不合真是致命,熱戀的時候三觀沒有地位,但是結婚之後,再多的愛意都經不起三觀不合的消磨。
司徒秋立刻緊張起來,剛才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她上前一步抓著沈齊煊的手,哀求的說:“齊煊,是我不對,我不該那樣說斐然……我只是太愛你了,一想到你當年跟她訂過婚,我就……我就……沒有好臉色給她。”
沈齊煊揉了揉眉心,很疲倦地說:“我跟她訂婚,是父母的意思,我們訂的是娃娃親,你也知道是不作數的,現代社會哪裡有娃娃親?”
“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愛她,你只是聽從父母的意思,是嗎?”司徒秋眼前一亮,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還能從沈齊煊嘴裡聽到這種話!
沈齊煊扯了扯嘴角,心想他對南宮斐然確實動過心的,但是少年的心,本來就不定性。
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初戀時很少人能懂愛情。
不同他沒多說,他知道南宮斐然真愛的是傅辛仁,他自己的真愛也另有其人,所以並沒有翻舊賬的意思。
從身旁的條桌上拿起一杯雞尾酒,隨意抿了一口,扯開話題說:“……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好像看見那邊有隻動物的影子一閃而過。”
司徒秋:“……”
……
此時何之初將溫一諾帶到大宅裡面的一間僻靜的小房間裡,坐在靠背椅上,定定地看著溫一諾,說:“現在可以開始嗎?對我施展你的‘大夢三生’。”
溫一諾點了點頭,小聲說:“……其實‘大夢三生’沒那麼玄乎,它能看見的不過是一個人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並不是前世、今生和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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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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