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現在已經是代表過的首席法律顧問,這種私營企業之間的法律糾紛,她確實不能站到臺前。
當然,蕭裔遠也沒想過要顧念之這樣的法律界大咖為他出庭辯護。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關鍵問題,是弄清楚三十多年前的程式碼裡,為什麼會出現一段跟三十多年後我寫的程式碼一模一樣的人工智慧指令語言。”
“哪怕別人不信,我自己知道,我沒有看過他們的程式碼,也沒有使用過任何開原始碼。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的心血,如果不弄清這個問題,哪怕官司打贏了,我也不會甘心。”
“要知道我今年才二十四歲,三十多年前,我根本沒有出生。”
趙良澤和顧念之對視一眼,只好這樣安慰他:“可能偉大的頭腦思考的問題都是一樣的。”
“那個軟體作者是誰?”蕭裔遠並沒有被安慰到,他只覺得無比憋屈。
趙良澤看了看軟體署名,遺憾地說:“這是個公司擁有版權的軟體,並沒有個人署名。”
三十多年前的版權環境,其實並沒有現在完善。
“那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對方抹黑我的名譽?那我的公司還怎麼立足?”蕭裔遠臉色有些釋出。
他是做人工智慧軟體應用的公司。
如果被判侵權抄襲,是對他公司創造力和信譽的毀滅性打擊。
顧念之腦子比較靈活,她飛快地思考著,試探著說:“不如這樣,你去跟對方公司接觸一下,從技術層面觀察一下對方對這個軟體的理解和應用?”
蕭裔遠明白了她的意思,眉頭鬆開,微笑著說:“有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確實想看看,是哪個‘偉大的腦袋’,三十多年前,就跟我想的一樣。”
……
從蕭裔遠的辦公室離開之後,趙良澤和顧念之都沒說話。
兩人從電梯裡下去,最後來到空曠的停車場的時候,趙良澤才低聲問顧念之:“……你相信蕭裔遠沒有使用別人的程式碼?”
顧念之淡定地說:“這個不是我考慮的範圍。如果蕭裔遠是我的當事人,哪怕他使用了,我也要維護他的利益。在法律許可的範圍內,黑的說成白的也在所不惜。”
“那太可惜了,他沒法做你的當事人。”趙良澤笑了一下,“不過我們的國家有福了,有你這樣願意不顧一切維護國家利益的首席法律顧問。”
“蕭裔遠也是我們國家的公民,維護他,維護他的創造力,就是維護我們的國家利益。我會跟進這件事,但是我確實不能站在臺前。”
顧念之看了看手機裡從趙良澤那邊轉發的郵件,一直拉到最底部,看見了最原始的發件人。
“……岑春言?是她給阿遠通風報信的?”
趙良澤點了點頭,“這也是個狠人。是富豪榜排名第十的岑老闆的女兒,聽說跟她父親岑耀古鬧了矛盾,被趕出來了,沒有了繼承權。”
顧念之不關心富豪榜的情況,她只是說:“既然她願意幫阿遠,看看她都知道多少訊息。我覺得阿遠的方向是對的。如果他真沒有侵權,那麼我們應該知道,為什麼三十多年前的程式碼裡,會出現一段跟三十多年後獨立寫出的程式碼一模一樣的人工智慧核心程式指令。”
“據說裡面還有作者簽名。可惜我看不出來這作者簽名代表的是誰。”趙良澤遺憾地說,“我覺得這個作者簽名很奇特,它像是一個謎語,只有破解謎語的人,才能看出真正的作者是誰。”
“在人工智慧基礎程式語言裡,加一段代表作者簽名的謎語機器語言。很好,很強大。”顧念之笑了起來,她朝趙良澤眨了眨眼,“不知道我爸爸會不會對這個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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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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