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裔遠眼前一亮，激動地說：“謝謝顧首席！原來國外的電腦程式碼專利保護期只有二十年！”
顧念之點點頭，不過她並沒有顯得輕鬆，而是話鋒一轉，繼續說：“不過，對方雖然無法告你侵犯他們的程式碼專利權，但是他們可以告你侵犯他們的版權。”
專利權和版權是兩個概念。
蕭裔遠因為正在給自己的軟體申請專利權和版權許可證，所以對這兩個概念很明白。
他馬上說：“但是這個軟體的所有框架都是我自己寫的，甚至包括開發語言！”
顧念之看著對方的材料，遺憾地說：“……不過裡面這一段核心程式碼，好像確實跟他們的那段一模一樣。”
她拿起滑鼠，圈出了那一段程式碼。
蕭裔遠看著對面的大螢幕，皺起眉頭，說：“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擔保，我真的沒有用他們的程式碼，在這之前，我甚至不知道這一段程式碼早就存在了。”
“那你告訴我，你這段程式碼是怎麼寫出來的？”顧念之收斂了笑容，認真問道。
蕭裔遠想了想，把自己軟體程式碼的版本都從電腦裡調出來，進行全面對比。
“趙總，顧首席，你們看，我這個做後期特效的人工智慧軟體，一共有七個版本。”
“從第一，到第七，這是相似度對比，你們可以看見我的邏輯思路和最佳化過程。”
他的相似度對比，把所有不同的地方都用顏色高亮，相同的地方還是保持原來的底色。
趙良澤和顧念之都是這方面的高手，他們看得很認真。
對蕭裔遠來說，這也是他自己第一次做這樣的對比。
七個版本的程式碼對比看完之後，三個人都發現了同樣的問題。
“……那段跟對方一樣的程式碼，是在第六版和第七版出現的。”趙良澤眉頭微蹙，“也就是最後兩版。你為什麼突然加了這樣一段程式碼？”
蕭裔遠也在回憶當時的情形。
他看著第六版完稿的時間，思考說：“……讓我想想，看這個時間，第六版應該是在我打算競標新人類娛樂公司那部仙俠劇後期特效製作的的時候，第七版是在我最後最佳化改進後期特效製作的時候完成的。”
“諾諾可以給我作證。第六版完成的時候，是她跟我合作的。當時我讓她試試用我的軟體進行人機對話，對那部仙俠劇的五分鐘片段進行後期特效製作。”
“因為我的軟體是人工智慧軟體，可以讓電腦進行自我深度學習，所以裡面的這一段程式碼，是人工智慧自我生髮出來的程式碼，也就是人工智慧對電腦發出的指令，讓電腦自己去做後期特效製作。”
“這一段核心程式碼，就是這樣出現的。”
“第七版程式碼，是在第六版的基礎上進一步最佳化形成的。那時候我對公司團隊做出的效果不滿意，沒有諾諾做出的效果好。”
“因此我打算讓電腦學習模擬諾諾的人機對話過程，然後用程式表達出來，這樣電腦就可以和諾諾一樣進行後期特效製作。”
顧念之有些驚喜，“……這就等於，你有了無數個溫一諾幫你做後期特效製作！”
蕭裔遠點一下頭，“就是這個原理。所以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對方在三十多年前就有了這樣一段程式碼。這是讓電腦進行大規模人工智慧模擬處理的程式語言。我們連開發語言都不一樣，照理說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關鍵是他並沒有使用任何已知的開原始碼。
趙良澤拿出自己的平板電腦，在網路上搜尋對方有專利和版權的那個軟體資訊。
他納悶說：“對方的專利保護已經過期，不過市面上並沒有人使用這個軟體，也沒有人破解。”
“看上去是個非常專業的，用在電腦學術界的基礎語言程式。跟你的應用型軟體程式在確實不一樣。”
顧念之搖搖頭，“型別不一樣，不是證明這兩個軟體區別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