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他把那根頭髮分成好幾份,分別和自己的頭髮一起,讓不同的人送到不同的檢驗機構測試。
其中甚至有一份,是他自己親自送去的某個實驗室。
這樣一來,至少有五份來自不同機構實驗室的親子鑑定報告,可以互相應證,減少出現誤差或者人為錯誤的可能。
他每個測試都付了加急的錢,因此三個小時就拿到了全部結果。
到了傍晚時分,岑耀古坐在自己給蕭芳華買的大平層陽臺上。
戶外藤椅坐著很舒服,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擺著五份來自不同測試機構的親子鑑定報告。
為了保護客戶隱私,都是密封在黑色塑膠袋裡。
岑耀古先開啟自己讓私人秘書去檢測的親子鑑定報告。
然後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
最後一份,是他親自送去,親自等待,親自取回來的第五份親子鑑定報告。
這五份格式不已的親子鑑定,都寫著同樣一個結果。
“檢驗意見:依據DNA分析結果,支援1號檢材所屬人為2號檢材所屬人的生物學父親。”
岑耀古知道,1號檢材,是他的頭髮。
2號檢材,是張風起的頭髮。
所以,張風起,就是他的兒子,他真正的大兒子。
岑耀古看著這個結果,開始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過了一會兒,他眼底的酸澀難以抑制,不得不抬頭看向天空。
天色已近黃昏,京城春天的傍晚,晚霞漫天,如同西方濃墨重彩色彩繁雜的風景油畫。
他的手顫抖著,終於將五份親子鑑定報告收起來,放到一個可以密封的紙袋裡,握著它走回自己的住所。
這裡有他一個房間,單獨的房間,只屬於他自己。
這個房間的衣帽間裡有一個非常隱蔽的保險箱,連蕭芳華都不知道。
岑耀古把自己公證過的遺囑放在這裡,現在遺囑旁邊,又多了一沓親子鑑定報告。
岑耀古一個人從衣帽間裡出來,坐在書桌後面,皺著眉頭看向另外幾份報告。
這是他自從看見那炳桃木小劍上打的特殊結子之後,另外找人幫他查的訊息。
張風起,本來姓溫,叫溫風起,父母都是江城人,還有三個妹妹。
難道是淑惠跟他離婚之後,再嫁了姓溫的男人?
岑耀古於是迫不及待找人又去調查溫燕歸姐妹的父母溫氏夫婦。
查到的資料讓他心裡一跳。
張風起的父母資料顯示,他的母親名叫安芸,雖然不叫安淑惠,長相對不上,年齡也對不上,可居然都姓安……
“安”這個姓,不是那些動輒數百萬人的大姓,萬一是他前妻改名了呢?
可惜時間過去太久,安芸這個女人十幾年前就去世了,現在很難測DNA。
岑耀古沉著臉想了一會兒,突然眼前一亮。
他不能測張風起的母親安芸是不是他的前妻安淑惠,但是他可以測張風起那幾個妹妹,跟張風起有沒有親屬關係!
他第一個要測的,當然就是溫燕歸!
溫燕歸平時不怎麼出門,除了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岑耀古安排的人沒過多久,就等到溫燕歸再一次去附近的小店買早餐的機會,拿到了她的頭髮。
岑耀古同樣做了五份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