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就要發洩出來,不然鬱結於心,會得抑鬱症的。”
“為了我自己的心理健康著想,為了挽救我幼小的心靈,所以我就該出手時就出手了!”
溫燕歸面無表情看了她一會兒,又扭頭看向張風起,聲音漸漸揚了起來:“……大哥,你平時就是這麼教她的?!”
“她還有一點點遵紀守法的概念嗎?!”
“你看她把瞿有貴打的!”
“萬一瞿有貴去告她人身傷害怎麼辦?!”
溫燕歸曾經也是名牌大學畢業,不過現在只是窩在江城市這個三線城市的小律所,做一個普普通通的秘書文員。
“大妹,你冷靜,冷靜一下。”張風起慌忙起身,衝到餐廳泡了一杯熱熱的柚子蜜水,雙手捧著放到溫燕歸面前。
這是溫燕歸冬天最愛喝的熱飲。
看著張風起侷促緊張的樣子,溫一諾卻還是一臉無所謂自顧自吃橘子,溫燕歸揉了揉太陽穴。
接過張風起手裡熱乎乎的柚子蜜水,她輕輕吹了吹,剛才的怒氣才消散了一半。
張風起見溫燕歸不發火了,才小心翼翼挪開步子,坐到了對面沙發上溫一諾身邊,儘量離溫燕歸遠點。
他訕訕笑道:“其實瞿有貴說的這些話太噁心人,他不敢去告一諾。他知道如果他敢把一諾扯進來,一諾手裡的影片肯定要當做呈堂證供拿出來。”
“到時候他的卑鄙就被全江城市的人都知道了,他丟不起這人,也丟不下在江城市的利益和好處。”
溫燕歸想到在影片末尾,溫一諾警告過瞿有貴,說已經拍下影片,不由微微點頭,瞥了溫一諾一眼,“……還不算太傻,知道給自己留一手。”
“那是自然!一諾從十二歲就跟著我開始到處給人看風水,見得世面比那些同年齡小姑娘吃的米都多!——大妹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會害一諾嗎?”
張風起把胸脯拍得梆梆響,就差左手指天右手指地發個毒誓了。
溫燕歸低頭啜飲一口柚子蜜水,頭也不抬,對溫一諾說:“一諾,以後就算見到這種賤人,也不能打人。”
溫一諾:“……”
她嘴裡含著酸酸甜甜的橘子,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媽媽這麼說,她這一關應該就過了。
溫一諾正想也跟著張風起表個決心,沒料到溫燕歸又加了一句:“……或者先看看周圍有沒有監控,沒監控可以踹兩腳。”
“那八角涼亭附近幸虧沒有監控,不然也是麻煩。”
溫一諾:“!!!”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麻麻!
她激動地抬起頭:“媽!您也認為瞿有貴該打是不是?!”
“……該打,但是不該你打,應該是蕭芳華的家人去打。她不是有弟弟嗎?這個時候哥哥弟弟是幹什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