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一諾不止手心燙,她的腦袋也熱得像是一鍋粥,只要開啟天頂蓋,估計都能看見熱氣冒出來。
她還覺得腦袋有點疼,不是劇痛,而是那種最細微的牛毛細針,正一下下紮在她的末端腦神經上。
她咬牙忍受了一會兒,很快就不覺得難受了,甚至開始享受那種酸甜又舒爽的感覺淌遍全身的神經末梢。
她也攥住了蕭裔遠的手,如被蠱惑:“……就算分手了,也能繼續做好朋友嗎?你以前不是說不可以?”
“……嗯,本來是不可以,但因為是你,所以就可以了。”蕭裔遠極力鎮定,耳朵尖卻悄悄紅了。
溫一諾閉了閉眼。
眼前的星光消失了,像是關閉了一個世界。
再睜眼,又像是開啟了一個新的世界。
她笑著說:“讓我想想,好嗎?遠哥,你知道的,我最不願意失去的,就是你的友誼。我要跟你做好朋友,天長地久那種永遠不會分開的好朋友。”
蕭裔遠也笑了,“好,你想吧,什麼時候想通了,就跟我說一聲。”
他不想逼她太緊。
今天她能鬆口說想想,他已經很出乎意料,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她敞開心扉接納他,因為他已經看見她心防被他敲裂了一道痕跡。
雖然厚重,到底不是無懈可擊。
蕭裔遠心情激動不已,忍不住用力一拉,將她拉入懷裡抱了一抱,然後飛快的鬆開手,將她推開,說:“對不起,我失禮了。”
溫一諾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能強作無事人一般,略高冷地說:“……不用說對不起。如果我不願意你抱我,就憑你的身手,別想靠近我一厘米。”
蕭裔遠:“……”
這姑娘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
這個時候,不應該在他懷裡嬌俏撒嬌?
標榜自己身手好是幾個意思?
好吧,他不應該“得寸進尺”。
淡定,淡定,深呼吸,深呼吸。
蕭裔遠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沒想到溫一諾卻又湊到他面前,伸手將他抱了一抱,笑眯眯地說:“……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抱我一下,我也抱你一下,這才公平。”
蕭裔遠忍不住笑了,捏捏她的桃子臉,“這也要公平嗎?”
“是啊,男女平等嘛……我做得不對嗎?”溫一諾歪著頭,月光下她明麗的笑容飄然若仙,眼波流轉間又豔色奪人。
有時候美得超脫凡俗,有時候又美得豔光四射。
這種又仙又豔的矛盾氣質,對男人有著無與倫比的吸引力。
蕭裔遠是跟她一起長大的,自身條件也極為出眾,可還是無可避免地被她吸引,最終無可自拔。
他俯身下去,在她臉頰上飛快地親了一下,說:“做得對。”
然後朝溫一諾展示自己的側臉,笑著說:“來,男女平等一下。”
溫一諾咯咯地笑,但也踮起腳,在蕭裔遠側臉上親了一下,誇道:“遠哥,你學得真快!”
蕭裔遠牽著她的左手,往他們住的那棟樓走過去,說:“以後不能跟別的男人‘男女平等’,只能跟我,知道嗎?”
“咦咦咦?遠哥你不厚道哦……套路我……我還沒答應你呢……我只說考慮考慮……”溫一諾嘻嘻地笑,還拿手指頭颳了刮自己的臉羞他,“我是那麼好套路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