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芳華一下子紅了臉,赧然說:“是我不對,不該在您面前這麼說。”
“沒事沒事。你是孩子的媽,我是他爸,我們這麼親密的關係,你不必在我面前有任何隱瞞,沒必要。”岑耀古握住她的手,感慨地說:“芳華,我這輩子,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好的女人。只可惜我老了,如果我再年輕十歲……我一定守著你一個人過日子。”
蕭芳華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淡淡地說:“您別這麼說,您不老。您是我的大恩人,也是我孩子的父親。您就是我這輩子的依靠。”
岑耀古抱住了蕭芳華,有些失神地想,曾經也有這樣一個女人,柔順地依偎在他懷裡,說過這樣的話。
她還活著嗎?
兩人靜靜地坐在美式大廚房裡,陽光透過半開的落地窗照進來,遠處的藍色海洋波光粼粼。
一隻大極樂鳥站在落地窗外迴廊下的鳥籠,間或發出婉轉低沉的叫聲。
岑耀古回過神,笑著拍了拍蕭芳華的肩膀,說:“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跟我不用那麼客氣。我們過一陣子就要結婚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蕭芳華很是驚喜,“真的嗎?會不會太早了?我的預產期還有七個月呢!”
“沒事,先結婚,把你的心事了了,等孩子生下來也不會手忙腳亂的。”岑耀古含笑說道,然後起身說:“你忙吧,我去書房看會兒書。”
“好的,岑先生,您要不要吃點心?我下午烤了一箱。”蕭芳華說著,很麻利地拿了一個白底金邊的骨瓷盤子,裝了滿滿一盤子她自己烤的小餅乾和藍莓麥芬,“都是低糖粗纖維,非常健康。”
岑耀古嚐了一塊,味道還不錯,挺合他胃口的。
他笑著看了看她,突然湊過去在她額頭親了一下,“謝謝芳華,我很喜歡。”
岑耀古端著點心走了,蕭芳華站在廚房,半天回不過神。
她對愛情已經沒有絲毫嚮往,只想找一個能給她遮風避雨的港灣,生一個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過完這輩子。
岑耀古是一個各方面都適合她要求的男人,包括他的年紀,都讓她很有安全感。
她以為岑耀古對她只是報恩,沒想到他對她越來越好,好到讓她幾乎有了他對她其實是有感情的錯覺。
這可不好。
蕭芳華定了定神,在心裡敲打自己。
男人這個坑,她栽一次就夠了。
在同樣的坑裡栽第二次,那她真的就無可救藥了。
……
岑耀古來到自己的書房,先把自己的秘書叫進來,吩咐說:“蕭裔遠那邊,先按兵不動,暫時不要做進一步的行動。”
那秘書有點著急:“可是SSA私募基金都出手了!我們真的能眼睜睜看著這塊肥肉就這樣溜走嗎?”
岑耀古笑了笑,“不用著急,肉爛在鍋裡,別人夾不走的。”
秘書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岑耀古曲起一個手指頭,對他說:“你現在不要管別的,給我盯著董事會那邊的動靜就好了,告訴他們,不要理會夏言的這份郵件。就說是我說的,心急吃不了熱粥。”
秘書連連點頭,“明白了,我這就去辦!”
秘書走後,岑耀古給自己的私人律師打了個電話,催促道:“我的離婚手續你得趕緊辦,下週我要拿到離婚證。”
那律師感覺到岑耀古的急切,知道他這一次來真的,忙說:“您放心,我這就再找岑夫人一次。”
安排好律師那邊的事,岑耀古又給岑春言打了個電話。
岑春言此時正等在燕大校長辦公室外的候客室裡。
她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那邊還晾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