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重要的是,瞿有貴那個賤胚子算個鳥!
居然敢罵他家一諾多管閒事!
這是下半輩子都不想好過了吧!
張風起是個非常記仇的人,心裡已經拿出小本本,把瞿有貴給記上了。
蕭裔遠也沒再說話,跟他姐姐一起上了張風起的大切諾基,離開這個地方,往小路上去了。
……
夜色更深了,小路上連路燈都沒有。
寒風颳了起來,嗚嗚的風聲在車窗外掠過,那些只剩枯枝的樹在夜色下張牙舞爪,像是怪物被從地獄裡放出來,來人間肆虐。
車裡除了緩緩流淌的音樂聲,沒人說話。
蕭芳華將頭靠在車窗上,不斷想著回去之後怎麼跟爸媽交代。
她這個女兒,又要讓他們二老失望了……
就在這時,前面開車的張風起突然猛地一踩剎車。
車裡的人被慣性帶著往前直衝。
如果不是有安全帶,他們全都得甩前面車窗上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蕭裔遠從沉思中醒過神,連忙探身往前看去。
張風起臉色煞白,朝著前面吼:“……你們不想活了?!大過年的,怎麼這麼多找死的啊!”
“你們要找死能不能去別的地方找死!幹嘛想不開偏偏擱我這兒碰瓷!”
溫一諾本來都昏昏欲睡了,被張風起的急剎車弄得身子猛地往前一竄,安全帶勒得她都快吐了。
“大舅,怎麼了?”她睜開眼睛,看見前面大切諾基雪亮的車燈照耀下,有一個人歪坐在路邊的樹根旁,還有一個人卻在路上舉著手攔車。
蕭裔遠也看見了,皺眉說:“……這是想搭便車?”
“想搭便車無所謂,可是你別突然竄出來啊!大晚上的,是不是要嚇死人啊!”張風起很是不滿,捶了一下方向盤。
溫一諾眯著眼睛笑,“大舅,您可是大天師,也怕這個啊?”
“我是大天師,不是無法無天。”張風起理直氣壯挺起胸脯,“出了車禍照樣要付法律責任。我可是生在新社會,長在紅旗下的新時代大天師!”
溫一諾嘖了一聲,“大舅,您的求生欲真是很強了。”
蕭芳華這時也坐直身子往前看了一眼,立刻起身說:“那個坐著的人好像受傷了。”
她幾乎下意識推開車門下車,去看那歪坐在樹根下的那個人。
蕭裔遠沒辦法,只好也跟著下車。
那個衝出來擋車的人是個年輕女子,看上去好像出身不錯。
蕭裔遠瞥了一眼,見她那一身大衣,是某個以昂貴出名的國際著名品牌。
而歪坐在樹下的那個男人,年紀有些大了,額頭上一片血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