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很痛。”
謝憐不是習武之人,又是公主,從小嬌生慣養,這一點痛對她來說相當於削骨剝皮。
她面容已擰作一團,額間冒了不少細汗。
南風靈表情冷漠道:“這只是開始,冷卻後,還要再貼,你要忍著,若暈過去,之前做的都白費了。”
“可是很難受。”謝憐雙眸不停流下眼淚。
“想要徹底痊癒,你必須熬過這一關,若是你連這小小痛意都忍不了,我明日就離開西越。”
“不,我忍著,你不要走。”
“謝憐,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不會白忍受這些痛意。”
說罷,南風靈將謝憐後背冷卻的圓餅掀下,放在火上烘熱後,再次貼了上去。
謝憐這次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
再貼這一餅,今日的治療算是結束了。
只是謝憐這哮症不一般的嚴重,熱貼七日也不知能不能完全斷症。
謝憐後背的圓餅終於冷卻。
南風靈抬手掀下,然後走到謝憐身旁輕柔道:“憐兒,好了。”
謝憐循聲別過臉。
她臉上全是淚水,仍笑著對南風靈道:“我熬過來了,靈兒,你不會走了吧?”
南風靈搖頭道:“我不走了。”
沒想,她話音剛落,謝憐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謝憐暈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南風靈為她披上一件外衣後,對外高喊道:“好了,都進來吧。”
謝澤撥開帳簾,快步走進。
他看到暈倒在浴桶中的謝憐,未詢問原因朝南風靈大吼,“你把憐兒怎麼樣了?”
“我把憐兒弄昏了,你滿意了?”
“若憐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不放過你。”
謝澤轉身將謝憐從浴桶內抱至臥榻上,喚侍女為她穿衣。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麼老碰到動不動就對她喊打喊殺的男子。
南風靈朝謝澤背影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轉身離開。
草原的夜晚,比想象的還要美。
晚風都是青草的芳香。
低垂的夜幕,佈滿繁星,讓南風靈如置身在幻象中,好像一抬手,便能摘下一顆星星。
她雙手枕在腦後,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閉眼感受這舒適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