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到底能怎麼辦呢?
南風靈著急到坐立不安,在臥榻前走來走去。
“靈兒。”在她煩愁不已之際,謝憐招呼一聲,提裙從帳外走進。
看到謝憐,南風靈掩去臉上愁意,掛起笑臉,“憐兒,你怎麼來了?”
“有些事不懂,想向你請教一下。”謝憐手中拿著刺繡,向南風靈走近。
“你身子剛好,有什麼事可以讓侍女過來告知一聲,我自會過去找你。”
“病都好了,這百來步,只是的小事,我就是想向你請教一下中原女紅,你看看,這繡地怎麼樣?”
“女紅啊。”南風靈伸手接過謝憐手中用圓形支架,盤住的一塊絲綢絹布。
絲綢面料,在日光照耀下,微微反光。
絹布中央繡著半朵牡丹花。
“繡地真好,像真的一樣,憐兒這般好的手藝,那裡還需要來向我請教。”
南風靈呆呆望著那半朵牡丹花,心事幾乎都寫在了臉上。
謝憐左右張望,確認無人後,拉南風靈至臥榻前坐下,“我當然不只是來向你請教女紅,我是來幫你的。”
南風靈猛然抬頭,一臉疑惑。
謝憐繼續道:“凌哥哥都跟我說了,兄長這次做地實在過分,靈兒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沒理由袖手旁觀,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朋友的。”
“會不會連累你?”
“是我連累了你才對,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兄長帶到西越,你一定很想念你夫君吧。”
南風靈愣了愣,突然笑道:“謝凌什麼都跟你說了?”
“對啊,什麼都說了。”
“那憐兒是要跟謝凌一起,助我逃跑嗎?”
“是的。”
“不怕你兄長事後責怪?”
“這次是他不佔理,我都還沒責怪……”
“謝謝。”還沒等謝憐說完,南風靈伸手將她抱住。
有時候,也不是完全走投無路地,至少南風靈是這樣覺得。
活下去就一定會有希望,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從南風靈營帳離開,謝憐帶著南風靈給她的藥,直接去了營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