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澤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對著她背影低低喊了一聲,“南風靈。”
南風靈用力緊咬下唇,不想回頭,也不想回話。
她緊握的拳頭在微微發抖,指甲扎破了手掌,也不知是氣,還是恨。
良久沒聽到回應,謝澤語氣略不悅重喊一聲,“南風靈。”
南風靈抬手抹去眼淚,始終不願回頭。
隱約聽見幾聲抽泣,謝澤疑惑上前幾步,走到南風靈身前。
當他看到南風靈滿臉淚水,低聲哭泣時,他更不解問道:“你哭什麼?”
南風靈把臉別至一旁,不想搭理謝澤。
“聽侍衛說,你昨日掉陷井裡,可是受傷了?”
“虛情假意。”
“你說什麼?”
“我說你虛情假意。”南風靈朝他大吼一聲。
謝澤神色漠然站在原處,沒有生氣,更多的是不解。
他不解南風靈為何生氣。
難道是因為他昨日將她扔下,害她掉下陷井,也沒去救她?
她雙眼紅腫,應是哭了許久。
謝澤不想與她爭辯,也不想知道她為何生氣。
他冷哼一聲,對她的大罵不屑道:“你覺得我虛情也好,假意也罷,我是來告訴,狩獵大會提前結束,要不要跟我回去,隨你便,你若想留在這個山林過日子,也無所謂。”
謝澤無視她的可憐模樣,越過她疾步離開。
謝澤前腳離開,南風靈後腳下了臥榻,拿起案上杯盞茶壺朝謝澤離開的方向扔去。
謝澤往一旁躲過。
隨後,他聽到營帳內傳來了更多的摔砸聲。
他回頭看一眼,嘴角揚起弧度,隨後提步離開。
因為謝凌腳受了傷,狩獵大會只能提前結束。
謝凌傷了腳,與扶清同坐在橋攆內。
南風靈騎馬緊跟在謝澤身旁。
她眼神卻毫無焦距地望著遠處,也不知在想什麼。
正值夏季,灼灼豔陽掛在正當空。
現下這般悶熱的天氣,南風靈竟覺得有些冷。
她渾身無力,頭暈目眩,身子搖晃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