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頷首,繼續往前走。
南風靈也許不知道,汀蘭緊張到兩手緊握。
好不容易走到正殿,汀蘭向二人福身行禮,快步離開,一刻也不願多作停留。
汀蘭跑出正殿,四下無人的寂靜加上方才的驚嚇,讓她忍不住抬手抹眼淚。
即便她現在很害怕,很傷心,也要去備好熱茶糕點送到正殿。
看著汀蘭走遠,南風靈看向琴毓,“淳妃娘娘可知,月秀死了。”
“月秀是何人?”琴毓裝作疑惑問道。
“淳妃娘娘真的沒有一點印象?月秀曾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
琴毓恍然大悟點頭,“原來是她,她是怎麼死的,與這次的事情又有何關係?”
“娘娘一定不知道吧,靈兒這次能獲得這麼重要的物證,就是月秀姑娘送給靈兒的。”蕭晴與南風靈一唱一和,聲音幾乎整個正殿都能聽見。
琴毓的神色有細微變化,但她不敢太情緒,詳裝鎮定道:“南風姑娘已經查到下毒的黑手是何人?皇后娘娘確定是無辜的?”
“淳妃娘娘無需擔心,事情已經接近真相,南風靈一定會還凝霜公主一個公道,也一定會將兇手繩之於法。”
“如此便好。”琴毓極為勉強附和。
“不好!”南風靈忙不迭出聲,打算繼續用心理戰術向琴毓套話。
也只有從琴毓身上下手,才能查出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何人。
“南風姑娘何出此言?”
“南風靈冒昧提醒娘娘一句,娘娘日後可要多加小心,千萬別讓外人溜進梨尚宮。”
“本宮不太理解姑娘話裡的意思。”
南風靈輕咳一聲,繼續誇大其詞,恐嚇琴毓,“我昨日回去後,分析了事情經過,發現娘娘確實是被冤枉的,月秀應該才是最有嫌疑的人。”
“姑娘何出此言?”琴毓皺起眉心。
南風靈裝作沒看見,繼續道:“就從月秀送物證那一事說起吧,若她不多此一舉,我真猜不到她才是下毒之人。娘娘試想一下,月秀曾經是皇后娘娘的貼身侍女,她進出梨尚宮肯定就不會有人阻攔,就連皇后也不會對她有太深的懷疑。月秀偷娘娘的瓶子裝下毒藥,事發後再嫁禍娘娘,這分明就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月秀害死了凝霜公主,還想將整件事嫁禍給娘娘您,想必她與娘娘定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本宮從未與她有過交集。”
“那就奇怪了。”南風靈垂眸想了一陣,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驚訝大喊,“難道說月秀只是替人辦事,她身後之人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聽完南風靈的推斷,琴毓全身癱軟,雙目呆滯。
南風靈心底一陣嗤笑,臉上卻裝作疑惑喊了一聲,“淳妃娘娘。”
琴毓聞聲回神,趕緊為自己打圓場,“想到南兒,不小心走了神,還望南風姑娘不要見怪。”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總還要活著,淳妃娘娘也別太難過了。”
“皇后娘娘還好嗎?當初本宮那樣跟她說話,錯怪她了。”
“多謝淳妃娘娘掛懷,母妃她很好。”
“南風姑娘今日來梨尚宮,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本宮月秀死了嗎?”
“除了月秀一事,我還想告訴娘娘,我已經查到誰才是下毒害死凝霜公主的罪魁禍首。”
“什麼?”琴毓激動從座位上站起。
看著琴毓站起,南風靈不敢坐著,動身站起來。
蕭晴自然跟著站起。
“月秀是害死凝霜公主的罪魁禍首。”南風靈不厭其煩重複道,“不過她現在死了,案子也算了結了。一會兒,南風靈就去向陛下詳細說明整件事的經過,皇后娘娘很快就會從天牢出了。”
“南風姑娘,本宮有些乏了,只怕不能再陪你閒聊。”南風靈剛說完,琴毓就迫不及待想趕她走。
明白琴毓用意的南風靈,向她行禮,“靈兒與晴兒先行告退。”
琴毓點點頭,南風靈與蕭晴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