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姑娘真是倒黴。”一位模樣普通,面容憨厚的男子說道。
“你管她倒不倒黴,受人錢財替人消災。”回話的男子面容就好看些,五官清秀乾淨,但他的語氣卻是不以為然。
“看這小姑娘還挺年輕的,就這麼死了,可惜啊!”
“你不會是想把她放了吧?”
“不如我們把她扔在這算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怎麼樣?”
“這怎麼行,姑娘知道我們沒把她扔下河,倒黴的是我們。”
“救人一命升造七級浮屠,就當是為我們的孩兒積點德吧。”
五官俊秀的男子猶豫了片刻,出聲道:“隨便吧。”
說完,五官俊秀的男子轉身快步離開,模樣普通的男子站在原地愣了愣,隨後才提步小跑跟上。
兩名男子的談話聲不大,南風靈卻聽到清清楚楚。
雖然不用被扔下河,但是她現在還是好不到那裡去。
現下手腳被束綁,若沒人將她從麻袋裡放出,她就算不餓死,也會被憋死。
麻袋裡空氣稀薄,南風靈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夜涼如水,月明星稀。
南風靈猛然睜眼,從床上坐起。
從額頭遍佈的細汗推斷,她剛才做了一個惡夢。
她抬手摸了摸小臉,自語道:“我死了嗎?”
末了她抬頭察看,發現眼前並不是想象的陰曹地府,而是一間廂房。
藉著清幽月光,南風靈看到廂房的中央擺放了一張花梨木大理石圓桌。
床尾靠近窗戶,窗下放著一張玉幾,上置一銅鏡,鏡旁擺放了一個青花瓷瓶,瓶內三枝水仙花清雅盛放。
南風靈赤腳走到窗邊,吱呀一聲向外推開長窗,晚風迎面吹來。
圓月懸掛在冷清清的天空,白晃晃一片晶瑩。
被月光籠罩的後院,遍種奇花異草,風吹花落,鋪地數層。
“看這廂房與後院的佈置,不像是普通人家,到底是誰救了我?”南風靈站在窗邊斂眉自語道。
自半夜醒來,南風靈就一直站在了窗邊,沒有再回床歇息。
南風靈一直盼著天亮,就想一暏這府邸主人的真容,她想知道到底是誰救了她。
晨曦初露,天色微明。
廂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身穿水綠色長裙的少女從門外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