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唯一的友善提醒,在宮裡想要活著,話不能說太多。
“多謝劉公公提醒。”南風靈頷首會意。
跟隨劉晏之走進御書房,南風靈進門就看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此時正跪在御案前,低頭啜泣,不時抹著淚水。
南風靈識相走到一旁跪下,輕聲道:“不知陛下喚靈兒前來,有何要事?”
這兩位當事人都到齊了,蕭承從御案後不急不慢走出,“聽愛妃說,公主三日前到怡月軒大鬧了一場,可有此事?”
“有!”南風靈也沒想找理由否認。
“那公主可有與愛妃動手?”
“動手?”這話南風靈就不太理解了。
“愛妃把臉抬起來,讓公主瞧清楚。”
南風靈一臉不解別過臉,蘇瑤正好抬起臉與她對視。
她這才發現她額角處的淤青。
蕭承緊接著補充道:“愛妃說你離開的時候,向她砸了一個茶盞,可是事實?”
“我砸她?”南風靈用特別疑惑的語氣反問蕭承。
她居然不知道自己還砸了一個茶盞,但她若真的砸,就不是砸蘇瑤額角那麼簡單了。
這明顯就是汙衊,她知道自己現在態度不能強硬,不然蕭承只會認為她不知悔改,覺得她解釋只是在狡辯。
“若靈兒說,沒有砸過,陛下可信靈兒?”南風靈不懼與蕭承對視,眼底是滿滿的真誠。
蕭承朝她輕點了一下頭,看向蘇瑤問道:“愛妃,公主說她沒有做,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朕說的?”
蘇瑤只是猶豫了一會兒,很快便找到了藉口,“臣妾猜想公主也許是神智不清,所以她在扔茶盞的時候,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
這樣的藉口都能讓她找到,南風靈是由心底佩服她編故事的能力。
“元妃口口聲聲說靈兒神智不清,倒是拿出證據來。依靈兒看,倒是傾雲公主的瘋癲影響了元妃娘娘,讓元妃娘娘娘有一種別人會陷害她的錯覺。”
“沒想到公主的邪病已經嚴重至此,已經到懷疑他人瘋癲的地步。”
“元妃話不要說地太滿,也不要說地太早,誰瘋癲還不一定呢。”
“公主嘴這般巧,倒是向陛下解釋解釋,臣妾額角這傷是如何來的?”
“元妃額角有淤傷,就一定是我南風靈所為嗎?說不定是我離開怡月軒後,元妃與身邊侍女作的一場戲呢?”
南風靈冷笑一聲看向她,繼續道:“據我所知,我宮裡的侍女青魚出事前,元妃宮裡的侍女月丹,可是在御膳房跟她明搶一盤糕點,還為此大打出手,御膳房的宮女太監可都瞧見了。”
這蘇瑤今日既要算賬,南風靈就拿舊賬跟她算一算。
“愛妃,公主所說一事,可是屬實?”
蘇瑤頓了頓,很快想到措辭回話,“這事的確屬實,臣妾也訓斥過她了,其實月丹那日就是見臣妾胃口不適,想早些拿到糕點回怡月軒侍候臣妾。”
“元妃這話可不太能說服人,怡月軒又不止月丹一位侍女,而且當時,青魚在御膳房等那盤糕點等了可有小半個時辰。你元妃的時間是時間,那我家青魚的時間就不是時間了?”
“臣妾聽公主這話中的意思,可是在汙衊臣妾暗中伺機報復?”
南風靈還沒來得及回話,蘇瑤抓緊機會向蕭承哭訴道:“陛下,臣妾真的冤枉啊,自祭天那日後,公主就一直瞧著臣妾不順眼,如今她不願意承認傷了臣妾,必是極力挑臣妾的刺。”
“元妃,請您搞搞清楚,這些事情都是真實發生的,我可沒有無中生有,也不存在挑你的刺,你倒好,一直在逃避回話,還無中生有汙衊我傷了你。這個世間是有公道的,老天也在看著你,你惡事做多了,夜裡可曾睡地安穩?”
“陛下,你要替臣妾做主。”蘇瑤識相沒有繼續接話,而是選擇裝可憐,求蕭承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