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楓向花大娘說清楚情況。
“那應該是山貓吧,這邊經常有山貓夜裡跑來找吃的。”
“我肯定那不是山貓。”南風靈不滿花大娘的敷衍解釋,抬頭很堅決說道“它有手,它會抓人,它方才抓住我的裙襬。”
花大娘站在門邊,突然不知找什麼藉口搪塞過去。
她還是第一次招待到如此麻煩的客人。
“掌櫃的你告訴我,你這客棧裡是不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姑娘你真的多慮了,方才抓你衣裙的真是山貓,大娘沒有騙你。”
“我不相信你,從剛進門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懷好意。若你這客棧真如你所說的乾淨,那你就讓我們搜,若我們搜不出什麼,我們就信你。”
“你這小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好心好意勸你,若你執意為難,我與我家老頭子也不是吃素的。”
“花大娘是心虛了嗎?還是你這客棧果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被我們發現了,現在惱羞成怒,要滅口。”
南風靈破罐子破摔,花大娘也不再是那副慈祥面目。
她的面容瞬間變地猙獰,嘴角帶著陰深深的笑容盯著南風靈說道“我也不怕告訴姑娘,方才來敲門的,其實也是一位姑娘,只不過她不會說話,她已經被我們毒啞。你剛才應該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吧?”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南風靈有種不詳的預感。
“如果你真的看到她的樣子,你現在應該不會再那麼淡定。因為她有一半的臉,已經毀掉,不堪入目,難以形容。試想一下,如果你在夜裡被一位已經瘋癲,面容盡毀,披頭散髮,一身白衣的女子抓住裙襬,正常人應該會有什麼樣反應?”
聽到花大娘的描述,南風靈一陣乾嘔,想吐又吐不出來。
南風靈的反應讓花大娘很滿意。
她盯著眼前二人,目光森森繼續說道“你們知道那位姑娘是何人嗎?其實她也是路過百里陵的遊人,想在青光館借住。我們好吃好喝招待她,在她臨走時,想挽留她住下來當我們的女兒。可是她不答應,我們就在她的飯菜裡下了藥,將她迷暈,再餵了她啞藥,並將她關在了後院的雜房裡。沒想到她今夜跑出來,被你們發現了。”
“你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就不怕遭天譴嗎?”
“我們不怕天譴,更怕老無所依,沒有人送終。”
“你們將那姑娘逼瘋,難道就有人給你們送終了?”
花大娘被逼問地啞口無言,下一秒卻惡狠狠瞪著南風靈說道“那姑娘瘋了,不如姑娘你留下來給我們送終吧,好與那瘋掉的姑娘做伴。”
說完,花大娘也不著急上前控制南風靈,而是故計重施,揚手向二人撒了一大把散。
藥粉從半空掉落,化作一片薄霧,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看著眼前的粉末漸漸散去,屋內二人一臉淡定看著眼前的花大娘,沒作任何預防動作,就連口鼻都沒有捂,眼底滿是對這些散的不屑。
“怎麼會沒反應?”
“也許你拿的是麵粉,不信你聞一聞?”戰楓友情提醒道。
花大娘蹙眉,當真信了戰楓的信,將手中的藥粉湊近嘴邊聞了聞。
“你騙……”話未說完,花大娘眼前一黑,閉眼倒在了迴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