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嗎?”
“我一姑娘,手無縛雞之力,當然怕。”
“你若是怕,大可與我同一間廂房。”
二人話未完,一抹身影匆匆忙忙從櫃檯旁的門走出。
來人也許就是方才那位花大娘口中的相公。
那抹黑色身影由遠及近,模樣也在二饒眼中越來越清楚。
其實就是普通中年大叔的模樣,看起來很憨厚,一雙細眼又有當掌櫃的精明。
他手中盞託放了一葷一素,另有一盤饅頭。
男子將盞托里的菜一盤盤端放在案上,然後用招牌的親切笑容道:“二位可以叫我元大叔,是剛才那位花大娘的相公。粗茶淡飯,還望客官不要嫌棄。”
南風靈只是點點頭,沒有搭理他。
見無人願意搭理,男子陪笑了一會兒,無趣轉身離開。
元大叔剛離開,花大娘就回來了,她手中拿著二張木牌,上面寫的應該是房號。
為了不讓花大娘看出端倪,兩人各拿起一個饅頭,細嚼慢嚥地吃。
花大娘將手中木牌遞給南風靈,“根據木牌上的房號就能找到對應廂房,客官上樓後往左側走,便能找到。”
“勞煩大娘了。”戰楓雙手接過木牌,很客氣道謝。
南風靈放下手饅頭,突然抬頭問道:“花大娘這邊有茅房嗎?我有些內急,想方便一下。”
“我們這些三大五粗的鄉下人,一般都是隨意找一處偏僻的地方就地解決,沒有茅房。”
“偏僻處就地解決?”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幾個字,讓南風靈臉色變了變。
只是現在淪落自此,南風靈也只能忍了,“不知這邊那裡有比較偏僻的地方?”
“出門往左手邊走十來米,有一個草叢。”
“多謝花大娘。”南風靈咬著牙道謝,然後起身對戰楓道:“你陪我去,我怕黑。”
“你一姑娘家,讓我陪你去上茅房?”戰楓明顯有點不太情願。
“你忍心看著我獨自一個人走到黑漆漆的山路上?萬一我在方便的時候被野獸吃掉怎麼辦?”
“提到野獸,我還真要提醒姑娘,這百里陵白還算安靜,到了夜間,就會有野狼出沒,姑娘出去方便的時候還真要心。”
“我什麼來著,要是我被野獸吃了,暮塵定不會放過你。”
見戰楓無動於衷,花大娘出聲打圓場,“這位相公,你就陪她去吧,萬一她在方便的時候,被狼啃了胳膊,咬了腿,這麼好看的姑娘,實在可惜。”
“啃了胳膊,咬了腿?”南風靈嚇地捂住胳膊,又摸了摸腿。
發現胳膊跟腿還在,她長舒了一口氣。
“看在暮塵的份上,這次陪你去。只不過你下次求饒語氣再如此囂張,別指望我還會救你。”戰楓起身走到門邊。
南風靈趕緊跟上去。
戰楓走在前頭,現在也不知到底是誰護送誰。
南風靈現在不想不計較這些,她只想快些解決,然後回到屋裡,她特別擔心野狼出沒,真地把她的胳膊腿給咬了。
山間朦朧月色像薄紗般糾纏環繞,瀰漫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