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紀清夏一身粉衣出現在宴會廳門邊。
她邁著豪邁的步姿走進正廳,不時張嘴咬一口右手手中油膩膩的雞腿,左手抬手將嘴邊的油脂抹均,再往粉色衣裙上擦擦,衣裙上的油脂掌印清晰可見。
紀清夏走到正廳中央,停下腳步,轉身走向沈沐。
與沈沐對視了一眼,她抬起那隻油膩膩的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你真的來提親?這麼想不開嗎?”
說完,紀清夏還不忘抬手雙面擦了擦。
那油膩膩的掌印便實實地印在沈沐肩膀的衣裳上。
紀元祈驚訝看著紀清夏的一舉一動。
沈沐卻輕笑握住紀清夏的小笑,“你就是使壞,也很可愛。”
聽了沈沐的話,紀清夏拿雞腿的手一個不穩。
雞腿脫離了她的手心,掉在了大理石磚砌的地板上。
以紀清夏雙十年華的老姑娘高齡,紀元祈盼天盼地,盼她早點嫁出去。
這樁婚事,最後還是定下了。
大婚日子還在商議中。
沈沐離開後,紀清夏懷疑自己今天是不是沒睡醒。
為什麼沈沐握她手時,她沒有甩開,也沒有朝父親發脾氣?
難道她心裡是認同這門親事的?
與沈沐定親的第五日,紀清想起快到沈沐的生辰。
紀清夏也不知抽了那根筋,突然想給他買一份生辰禮物。
本來只是想一想,她最後還付諸行動,出了府。
可她把渝州的小店大店都走遍了,沒看到有適合當生辰禮物的東西。
她逛完最後一家賣玉扳指的小店出來。
買不到生辰禮物紀清夏竟有些失望。
她前腳剛跨過門檻,就看到了沈沐與一名女子從一旁賣男子摺扇的店中走出。
這名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與小時候的文殊蘭有點像。
紀清夏眼疾手快地躲回店中,從店中門邊的隙縫看著門外沈沐與女子的一舉一動。
隙縫那極少的視線中,她卻清清楚楚地看到女子往沈沐手中塞過了一個精美包裝的長錦盒。
隨後,兩人談笑離去。
躲在門後的紀清夏清眸瞪地老大,心裡罵了沈沐一千遍,什麼見異思遷,朝三暮四,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好色成性……能想到的都罵了。
待沈沐與女子的身影完完地消失在紀清夏的視線中,她才從那家小店的門後走出來。
回府的路上,她想起沈沐與別的姑娘待在一起的背影。
忽然發現,現在的沈沐好像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的鼻涕蟲。
“我才不喜歡沈沐,沈沐這種朝三暮四,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的男子,我紀清夏才看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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