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兮才是南風景在意的人,你對付我做什麼?我就死了,紀靈兮還在,她還是會跟你搶南風景。”
“對付紀靈兮是遲早的事,我現在要對付的是你。”
紀冷月聞聲輕笑,“遲早的事?我看你是不敢吧。她有南風景護著,你敢動手嗎?”
紀冷月這番話讓月如映怒火中燒,氣地渾身發抖。
她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皮鞭,狠狠抽在紀冷月身上,並大聲嘶吼道“我今日就讓你看看,看看我敢不敢。”
猝不及防的一鞭,痛地紀冷月一聲抽氣。
月如映幾乎喪失了理智,一鞭下來便接二連三地打地更重。
二三十鞭過去,紀冷月已經完全沒有意識,完全暈死了過去。
月如映打到手累,打到紀冷月皮開肉綻,一身衣裳幾乎看不出原色,都讓鮮血染紅,才停下手中動作。
無視紀冷月身上慘不忍睹的傷痕,月如映冷漠轉身離開,任由紀冷月自生自減,心中覺得她要死在這裡最好。
她月如映寢宮的暗室誰人敢搜,就算紀冷月在此化作白骨,也絕不會有人發現的。
幾日過去,月如映沒有再來暗室虐待紀冷月。
但紀冷月沒吃沒喝,還帶著滿身傷痕,只怕再熬幾日,她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身上桎梏一鬆,她慢慢睜開雙眼,看到的還是那間暗室。
身上被月如映鞭打過的地方疼痛如千萬只螻蟻在啃咬。
手銬腳銬牽制身後石牆,紀冷月即便覺得難受也無法躺下,對於黑暗的恐懼遍身襲來。
紀冷月瑟縮著身子蹲下,這種無力的感覺,就像回到了躺在天牢等死的那段日子。
石門“轟”一聲開啟,室內的燈盞亮起。
動靜巨大,紀冷月卻毫無反應,她就連頭都沒抬。
一道身影從門外走進,快步走到紀冷月身邊,揮劍斬斷了手腳的鐐銬。
紀靈兮上前將意識模糊的紀冷月抱在懷中,抬頭對南風景道“陛下,雖然我與紀冷月的關係不和,但月如映這樣做,實是太過分了。紀冷月現在雖然只是我身邊的侍女,但她曾經也宰相府的千金。”
南風景負手看著躺在紀靈兮懷中的紀冷月,心中泛起了異樣。
“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不是給我一個交待,是給紀冷月一個交待。”
“我明白,先帶她回去請御醫吧。”
“我抱不動。”紀靈兮作出小小的暗示。
南風景回頭看了一眼那些侍衛,上前將紀冷月打橫抱起,轉身快步走出這間密室。
一路上,紀冷月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要扔下,不要扔下我一個人,我不會再胡鬧了。”
這樣的女子在任何男子面前示弱,只怕誰都會生出憐憫之心吧。
何況紀冷月還與自己有過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