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前,紀靈兮就是病地模糊,也知道接近她的人是南風景。
因為她聞到了南風景身上淡淡的檀香味。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靠近她,靠地好近。
幾日後,紀靈兮從昏迷中醒來,身子已經有力了許多。
就算是這樣,紀靈兮還是不願意多動半分。
她眼神空洞地望著床梁,靈魂像抽空一般。
紀冷月半夜出現在南風景的書房,與他的那些談話,在她心裡始終是道坎,跨不過去。
“老爺,夫人醒了,可她還是不願喝藥。”
門外是談話聲,接著是重重地推門聲,再是一股大到她無法拒絕的力度將她從床上拉起。
“你若真想死,自個尋個無人的地方,死了一了百了好乾淨,不要在這裡裝著半死不活地樣子。”
這是南風景第一次對無關自己的事情動怒。
紀靈兮沒有搭理他,就連眼神也不願吝嗇給他。
“你要死,我成你,但是你要死在我面前。”
南風景從懷中掏出匕首,放到紀靈兮手裡。
其實他抓她肩膀的力度,已經讓她疼地要死,她卻沒吭一聲。
紀靈兮握住匕首,未給南風景任何反應的機會,揮手用力劃過手腕。
這一切猝不及防。
南風景有些怔住,下一秒才知道用手按住她手腕,對著房門大喊,“快請大夫!”
聽著這聲著急大喊,紀靈兮失聲輕笑,“你不是讓我去死嗎?為何還要請大夫?”
“你鬧夠了沒有?”
“南風景,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現在在鬧的,到底是我,還是你?”
“我作為皇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
“那你休了我啊,我願意做下堂婦,大不了日後出家為尼,長伴青燈。”
“好不容易才娶了你,我怎麼可能會休了你。”
紀靈兮嗤笑一聲,恍然點了點頭,“你娶我另有目的,是不是這樣?”
“不管有沒有目的,你都不能死。”
“告訴我,你那夜跟紀冷月口中的大功告成是指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