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南風離的身子受到一股神秘力量控制,突然被眼前的白光吸了進去。
南風離猛然睜眼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幾塊木板上。
乍一看,又不是木板,好像是一個戲臺,他身上穿著戲服。
南風離皺了皺眉站起,只是一個轉身,便與臺下百來雙關切的眼神對視。
臺下百來名女子,看到他站起來,然後樓裡都是她們放心下來的一聲長嘆。
“太好了,沐辛公子沒事。”
“沐辛公子可要注意身體。”
“沐辛公子突然暈倒,真是把我嚇壞了。”
南風離不知她們手中的沐辛公子是何人,看到一旁下臺的木階梯,就要往下走。
他剛走到臺下,一張雙下巴大臉帶碰上一雙細縫一樣小眼的肥胖中年男子擋住他的去路,“沐辛公子這是要去何處?戲迷都在等著你唱戲呢。”
眼前的中年男子身材肥胖矮,站起來只到南風離的腰際,眯著一雙佈滿算計的小眼笑眯眯看著南風離。
“我是沐辛公子?”南風離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男子是在跟自己說話。
“你不是沐辛公子,還能有誰是沐辛公子?唐陽城只有,也僅有你這麼一位男花旦。”
“花旦?我是花旦?”南風離的語氣裡盡是不可置信。
“沐辛公子你怎麼了?”中年男子眉宇間滿是疑惑。
南風離突然明白了一切。
他被吸進了扇子,然後在扇子的世界成為了另一個身份的人。
“你剛才說唐陽城?”
眼前男子雖疑惑,但還是耐心回答了南風離的問題,“就是唐陽城。”
“敢問現在的陛下是何人?”
“我們這些小鄉鎮,你就是知道陛下是何人,你也沒機會見到。”
“小鄉鎮,唐陽城,沐辛公子,花旦。”南風離將這幾個重點總結,視線穿過大堂,看向外面的人來人往的街道。
日子一晃過了幾日。
唐陽城的正值春季,城中街道兩邊的梨花樹,花開枝茂。
一陣輕風吹來,梨花紛紛隨風飄落。
白帆酒樓內,某少女手中拿著大鐵壺,在大堂各位客人的飯桌間來回奔跑。
少女身穿布料粗糙的棉麻紅衣裳,因高度緊張的來回奔跑,導致她白淨的小臉此刻泌滿了細汗。
少女一頭長髮只是有一根木簪子半挽起來,清新秀麗的鵝蛋臉,像像白玉一樣光潤透明,左眼尾處的一顆淚痣,讓這一身粗麻布衣也難掩她身上的絕色。
“洛繁三號客人的菜好了,還不快進廚房端出來。”
“來了。”洛繁剛為二人客人的茶杯加滿水,又被那個油頭粉面的掌櫃唐笑使喚進廚房。
走到無人的後廚,洛繁脖頸間用細絲繩穿帶的白晶石閃出幽幽白光,“紀靈兮,我說你一宰相千金,何必找這種累人的活計,只怕出路沒找到,你就要累死在這裡了。”
“在這裡無親無故,我再不找活幹,只怕就要餓死在這裡。”
“你可以做一些針線女紅去買。”
“誰買我的針線女紅?”
“你對自己的女紅就這麼沒信心?”
“不是沒信心,是完全沒信心。”
“有人!”洛漸清聽到動靜,趕緊隱藏了身上的氣息,避免給現在已經改名換姓的紀靈兮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