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以為你是要真心要替哀家解憂,沒想到你在哀家面前一副面孔,私底下又是另一副面孔,竟敢給哀家稟告假訊息。”
“兮兒對太后,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絕無半點虛假。”
“哀家早在你出宮那日,便派人盯著你。事到如今,你還不跟哀家說實話嗎?”
“太后,話說到這份上,兮兒也不敢跟你明說。我既已嫁給南風離,生是南風離的人,死是南風離的鬼……”
“你就是不願意幫哀家?”
“怒兮兒無能。”
“沒關係。”衛久榆起身上前,微微俯身,伸手捏著紀靈兮的下頜,“哀家有辦法讓南風離交出天心淚。”
“太后!”
“把她的嘴哀家堵上。”衛久榆轉身袖離開。
紀靈兮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有些絕望了,這回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監視的人只是將紀靈兮的嘴堵上,沒有再蒙上她的雙眼。
這也終於讓她看清自己現在身處的環境。
一個四面封閉的石室,只有西南方的高牆上有一個小洞透入陽光。
石室有臥榻,桌椅茶杯,樣樣齊全。
數著時辰,又過了一日。
紀靈兮撐了一夜,好不容易睡著,衛久榆突然到來。
“兮兒,你看哀家帶了誰來看你。”
紀靈兮沉浸在睡夢中,險些出聲罵人。
好在她及時分辨出是衛久榆的聲音,強忍住破口大罵,緩緩睜眼。
“南風離!”她視線未曾清晰,便下意識喊出了這個名字。
“看來離王爺對兮兒真的很重要。”
“太后,兒臣沒有天心淚,這事與兮兒也沒有任何關係,還請您不要牽連她。”
“不要牽連?”沒有外人在場,衛久榆收起和善面容,笑地陰深深地,“她欺瞞哀家這事,難道不該算嗎?”
“此事……此事是兒臣讓她這樣做的。”
“哦?那離王爺是不是應該替她受罰?”
“兒臣願意。”
“很好。”衛久榆收起笑意,眼神示意身邊幾名黑衣人將南風離綁了起來。
“南風離,我的事不用你管。”紀靈兮眼看著南風離被綁起來,心底開始著急。
“本王沒有在管你的事,只是在管王妃的事。”
“南風離你那麼死心眼做什麼?我死總比兩個人都死要好吧?”
“紀靈兮你若是敢死,本王就把你挫骨揚灰。”
“你若是敢把我挫骨揚灰,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夠了!”一旁的衛久榆吵地心煩。
南風離被幾名黑衣人綁在一旁的十字木樁上。
衛久榆抽出身邊黑衣人手中的長劍,看了南風離一眼,然後回頭看著紀靈兮,轉身走向紀靈兮。
“兮兒覺得,哀家會放過你們兩個中的任何一個嗎?”
“南風離是王爺,若太后今日真的對他動手,只怕不好向陛下交待。”
“哀家若下定決心對付,早就想好應付的理由。哀家看兮兒如此緊張離王爺,不如就陪他一起去了吧,讓離王爺在下面好有一個伴。”
“太后,你過河拆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