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一下子被看透，紀靈兮默不作聲，怕開口說錯話。
“姑娘別害怕，我不是鬼。”
“那你是神仙？”
“也不是神仙。”
“那你是什麼？”
“當然是人？姑娘難道覺得我像鬼？”
“我看公子不太像凡人。”
“那姑娘說說，我像什麼？”
紀靈兮端量男子細看，最後搖了搖頭，“我就是隨口一說，公子千萬別放在心上。”
“姑娘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可要我送姑娘回去？”
“嗯……”紀靈兮認真考慮了一會兒，“我就住在拱辰街宰相府對面。”
“那在下送姑娘回去？”
“勞煩公子。”
“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我叫紀靈兮，公子你呢？”他們並肩走到路道中央。
路道兩邊的店鋪早就滅燈關門，只剩天際那彎明月為他們照明前方的路。
“顧景雲。”
“公子的名字很好聽。”
“姑娘的名字有一個靈字，還真是照應了姑娘現在的境遇。”
“你都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紀靈兮停下腳步，警惕往一邊退了好幾步。
顧景雲輕笑看著她，“紀姑娘別擔心，我只是觀察你多時，也知道你的一些情況。”
“觀察我？你為什麼要觀察我？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是來找天心淚的？”
“天心淚？我找天心淚做什麼？”
“誰知道你找天心淚做什麼？反正總有人覺得天心淚在我身上。”
“天心淚我聽說過，但我不需要它。”
“不需要？”聞言，紀靈兮冷笑一聲，“它能讓人永生，你會不想……”
話說出一半，紀靈兮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你不會是……”
“不會是什麼？”
“沒什麼，我想回去。”
紀靈兮不敢想，但也有可能是她多想了。
反正顧景雲最後也沒對她做什麼，還將她安全送回了拱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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