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姝這名字聽著倒有幾分耳熟。”
“紀靈兮你必須覺得耳熟,我們兒時曾是同窗好友,你難道真的忘了?只是後來聽聞你隨父親進宮赴宴的時候,掉下了御河,可真有此事?也是在這事之後,你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見過,就是想到府上看你,也不允許。萬沒想到再次見面,已是陰陽兩隔。”
眼前女子能說出自己的過往,看來真的是故人。
既是故人,紀靈兮也不再那麼害怕,從洛漸清身後走出,“你看看我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了,當時掉下御河把臉毀了,還落了一身病,養了好幾年的病,才勉強活下來。”
“那你也不可能不記得我。”
“這個是真不記得,因為我把以前所有的事都忘了。”
“南風離也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但我現在與他訂親了。”
“是嗎?恭喜!”
“你是怎麼死的?”
“投河。”
“自己投的河?”
“嗯。”
“為何要投河?”紀靈兮的語氣有些過分驚訝。
洛漸清聽了都忍不住掐了她一下。
其實紀靈兮這麼震驚是有原因的,因為沒有人知道她當初被紀冷月推下御河時,多努力想活下來。
她想不到這個世間竟有人這般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雖說人生苦短,但即便再苦,那應該也熬下來。
不然誰知道下一輩子,你會變成什麼!
有苦總會有甜的。
“有人負了我,我不想活了。”
眼前女子的眼神本來就黯淡,當她用幽幽深深的冷漠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時,紀靈兮冷到打了個冷顫。
“那你父親該有多難過?”紀靈兮搓了搓手臂,也沒多想就說出了這句話。
“紀靈兮,你還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
“呵呵。”紀靈兮尷尬笑了笑,看向畫姝繼續道:“那個負心人是誰?”
“靈兮你也認識。”
“我認識?”
“白許,與南風離走地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