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漸清早早離開府邸去了城外。
紀靈兮自起身梳洗到吃早膳,仍是一副無精打彩的模樣。
只因她身上的衣裳正在與頭上的金步搖在熱烈討論,到底是誰配不上誰的問題。
紀靈兮現在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好在與紀冷月是分馬車而行,不然讓她瞧自己這般模樣,定又要笑她今日這般模樣不得體。
紀靈兮與紀君禹同一輛馬車。
他看出紀靈兮狀態有些恍忽,出聲關心問道:“兮兒你怎麼了?可是身體不適?”
“我沒事,就是昨夜沒睡好。”
紀靈兮話音剛落,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奇怪聲音,“現在的小姑娘說謊都不眨眼睛了。”
乍一聽,好像是從紀君禹手上的那隻玉扳指發出來的。
紀靈兮嘆息一聲撫額,表示有些無奈,但她不能回話,不然紀君禹定會認為她中邪了。
“兮兒你嘆什麼氣?”
“沒!就是擔心一會兒陛下會讓兮兒表演才藝,兮兒會丟了紀家的顏面。”
“若兮兒不適,為父一會兒可以向陛下說明,才藝表演的事可以交給月兒去完全。”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現在這種情況,當然越少出風頭越好。
“兮兒你沒事吧?為父聽玉琊說,自那位叫洛漸清女子來到府上後,你就整日魂不守舍的,可是她對你使了什麼小手段?”
“什麼?父親你別聽玉琊瞎說,洛漸清只是一個小丫頭,她能在我的一覽芳華下什麼手段?不怕我將她趕出去嗎?”
“就怕是一些江湖騙子,用一些藥粉讓兮兒你聽話。”
“父親你想多了,若我真的被她用藥粉迷惑,我現在還能一本正經坐在這跟您說話嗎?早變地痴痴傻傻了。”
“為父也只是擔心,你沒事自然最好。”
“父親無需擔心,兮兒會照顧好自己。還有!父親千萬別在洛漸清面前這樣說她,我害怕她會不高興。”
“兮兒倒是為她著想。”
“是父親您錯怪她了,她其實對我極好,上回若不是她將我從那堆廢木裡挖出來,我恐怕性命難保。”
“兮兒的意思是說,上回你受傷是她救了你,不是她連累了你?”
“是!”紀靈兮一臉誠懇點了點頭。
“倒是為父錯怪了她。”
“父親既然知道錯怪了她,回府後可要有點表示?”
“兮兒希望為父對她有什麼表示?”
“起碼賞她獨立一間廂房,提升她在府上的地位,別再輕易讓人命她幹粗活。”
“兮兒怎麼這般護著她?”
“她是兮兒的救命恩人,兮兒不應該待她好嗎?”
“這倒是有理。”
“那父親是答應了?”
“這些都是小事,其實兮兒你吩咐下去就好。”
“在府上,還是父親說了算。”
“就知道嘴貧,闖禍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為父的難處。”
“父親這般疼兮兒,一定會替兮兒解決所有麻煩。”
“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敷衍為父的。”
“父親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