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兮,跟我回去。”南風景走到紀靈兮身前蹲下,伸手去扶她。
“你誰啊?”
紀靈兮甩開南風景的手,一臉不滿抬頭打量眼前男子。
“你看清楚我是誰?”
南風景一字一頓,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紀靈兮肆意捏上南風景的臉,把臉湊地很近很近,近到與南風景俊朗的眉眼只剩幾尺距離。
南風景細長的鳳眼,時刻關注著紀靈兮的一舉一動,他就是想看看紀靈兮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紀靈兮摸著南風景深邃的五官輕輕發笑,“南風景啊,你怎麼來了?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她努力從地下站起,然後拉起南風景往桌案那邊走。
南風景將她的手甩開,然後伸手將紀靈兮碰過的地方拂了拂,好像那身墨藍色衣裳沾上了什麼髒東西,“不成體統!”
酒醉三分醒,紀靈兮將南風景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她一個趔趄往南風景的方向倒去,南風景果然如她所料躲開,紀靈兮不放棄,一伸手還是扯上了他衣裳的一角。
她一點一點爬到南風景腳下,然後趴在地下輕輕發笑,“我如何不成體統?”
“身為女子流連煙花之地,不計形象找男子陪酒,簡直就是不知廉恥!”
“只是喝喝酒,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難道就只允許你們男子尋花問柳,就不允許我們女子找人聊聊天嗎?”
南風景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厭惡,他往後退幾步,躲開紀靈兮的觸碰,“紀靈兮你若不是我未過門的娘子,我今日真的不屑理會你。”
“不屑理會,那就不要理,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理。”
“你瞞著我來這種地方,難道是我的錯?”南風景對紀靈兮的態度很是不滿。
紀靈兮輕笑一聲,從地下爬起。
現在的她,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景王爺啊,景王爺,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明明很生氣,卻還要裝出一副君子的模樣,不屑與我動手,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像是一個表裡不一的偽君子。”
南風景放在身側的拳頭已經握地“咯咯”作響。
紀靈兮卻沒有適可而止的意思,“景王爺這是想對我動手嗎?”
“紀靈兮,你不要一直挑戰我的底線,一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何況你現在做的是這樣不知羞恥的事,我完全可以請求皇兄退婚。”
提到退婚二字,紀靈兮雙眸驟亮,又不敢表現地過分明顯。
她用很不屑的語氣對南風景道:“退婚?你覺得我真的很稀罕你嗎?還是覺得我這一生非你不可?”
“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怎麼了,能比你以前做的一切過分嗎?”紀靈兮突然歇斯底里朝他咆哮。
這一句話,南風景聽地一頭霧水,“我以前如何待你?我們才訂親不到一年。”
“不重要了,你也沒必要知道,你不是要退婚嗎?快去啊,你等你的好訊息。”
“紀靈兮你不要後悔!”
“若真嫁給你,我才後悔!”
南風景冷哼一聲,揮了揮衣袖,氣憤轉身離開。
他從玉琊身邊路過,玉琊可是嚇地頭也不敢抬。
站在門邊看著南風景走遠,玉琊快步走到紀靈兮身邊將她扶起,“小姐你這般煞費苦心,就是為了逼景王爺退婚嗎?為何啊?景王爺人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