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顧欣然在和檔案的搏鬥中度過，顧氏比柯氏下班早，再加上柯少宸還要趕過來，他們見面時，已經距離顧氏下班時間的一個小時之後了。
顧欣然下樓沒看見柯少宸平時坐的勞斯萊斯，是他車庫中的一輛SUV，看來今天的司機是柯少宸而不是穆饒。
不過更讓顧欣然驚訝的，上車以後發現柯少宸竟然換了一身衣服，是一身偏休閒的衣服，而不是他早上穿的西裝革履。
“你不是從公司來？”顧欣然第一反應是柯少宸回家換了車換了衣服。
“是從公司來的。”
“那你這車和衣服是怎麼回事？”
“下班之前讓穆饒把車開回別墅，給我拿一身衣服，再換輛車開回來。”柯少宸並沒急於啟動車子，而是用手機檢視附近的餐廳。
讓穆饒換車換衣服，柯少宸是真不怕折騰人家穆助理。
不過顧欣然鮮少看柯少宸穿羽絨服出門，印象中前幾天初雪的時候，他穿過羽絨服去外面堆雪人。
當然他現在沒有穿著，羽絨服放在後座上，他穿著一件純黑色高領毛衣，黑色牛仔褲子，再加上黑色的羽絨服，低調得大概在黑夜裡找他肯定費勁。
顧欣然噘起嘴，她不是覺得柯少宸這麼穿不好看，柯少宸不管穿什麼，他的身高身材都算得上是一個行走的衣架子，她只是覺得柯少宸平時穿衣太過保守，不是整天西裝革履，就是沒什麼樣子的休閒裝，一點顏色都沒有。
更何況柯少宸的顏值從全國也找不出幾個能和他媲美，三十歲的人，卻保養得跟二十五六一樣，既然有先天的優越，不好好利用，真是浪費了他的顏值。
顧欣然上下打量著他，突然有了一個衝動，想給他設計一套衣服。
想來顧欣然好久沒有動筆，生疏是有，但不至於能畫得多糟糕，想來佐伊服飾女裝初版和男裝設計師招不上人的時候，顧欣然頂替過一陣，再加上她畫的作品還上了巴黎時裝週，重操舊業並不是什麼難事。
半天沒說話，又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他，柯少宸扭過頭來一臉莫名地看著顧欣然，這色眯眯的目光和一臉壞笑的表情，怎麼看都是在打他的壞主意。
“想做什麼等回家再說，你要實在是想，等我開到沒人的地方。”
顧欣然莫名，他在說什麼鬼話？
“你說什麼？”
“我不介意你在這親我，但想做其他的，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比較好。”
顧欣然咧了咧嘴，真不明白他整天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你想什麼了，我做了什麼，讓你能發表出如此荒唐的言論？”
“那你色眯眯地看著我，又是在想什麼？”
“我只是突發奇想，想給你設計一套衣服，讓你穿我親手設計的衣服。”顧欣然說著，用手去捏柯少宸堅實的肩膀和胳膊，這身材不當模特可惜了：“回家我給你量量尺寸，裁縫我沒學過，等我畫好設計圖，去外面做出來。”
“嗯，回家用手量，量仔細些。”
又來了，柯少宸不正經的時候簡直黃段子不離口，這些年不管是方亦遠還是柯少宸，只要他們老司機一開車，不管說得多隱晦，顧欣然都能一秒聽出他們話裡的意思。
想當年她也是一個單純得如白開水一般的純情小女孩，真是和什麼人待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也變得不正經起來。
看來顧欣然要禁止柯少宸和安景元見面了，這些話，肯定都是和安景元學的。
“柯總，能開車了嗎？我餓了。”
“好，吃完飯，回家量尺寸。”
顧欣然衝他翻了一路白眼，直到到達餐廳，顧欣然的眼睛都有些痠疼。
目的地是一傢俬房菜館，有自己的小風格，裝修很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