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如此冷淡的回答,讓安景元都不知道該怎麼往下說。
“我說你家顧欣然正在我這喝酒蹦迪,還跟一群男人在舞池裡跳舞。”
“我不聾,還有別的事嗎?”
“她還和我照了好多合照說要發到網上,她已經喝多了,再不把她領回去,一會不知道又要耍什麼酒瘋了。”
方亦遠說完之後,電話的另一邊安靜到沒有一點聲音,安景元以為他掛了電話,喂喂了半天再去看手機螢幕,還真是掛了。
安景元真是上輩子欠了他們,這輩子找他們來渡劫的。
他再回到酒吧裡的時候,顧欣然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已經有些意識恍惚,可手裡還死死地攥著一個空酒瓶。
再去看一邊的安小浠,似乎也好不到哪去,仰坐在沙發上好像在自言自語,眼睛都已經放空了。
安景元又急急忙忙出去給明峰打了個電話,這兩個女人他只能搞定一個,他這容易發瘋的堂妹,還是交給明峰去收拾吧。
待他再回到酒吧裡時,她們坐的地方已經吵開了,扒開人群看見安小浠正抓著一個男人的衣領,而那個男人滿臉是血,拉著晃晃悠悠的顧欣然。
他只離開了幾分鐘的時間……
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欣然手裡依然死死地攥著一個空酒瓶,不過跟安景元剛剛看到的空酒瓶不一樣,瓶底的部分已經不見了。
“你給我撒開,撒開聽見了沒有?”安小浠抓著滿頭是血的男人,像女流氓一樣叫囂著,甚至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想泡我們家欣然,你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這兩個瘋婆娘,你們他媽的知不知道我是誰?”滿臉是血的男人一邊捂著頭,一邊抓著顧欣然:“我是陸豐集團的大少爺,你們居然敢跟我動手?”
呦呵,還是熟人。
也難怪安景元第一眼沒認出這位陸豐集團的少爺,他這滿臉血的,就算他老子來了,估計也認不出來。
“陸豐集團是什麼東西,我哥還是安氏集團的安景元呢。”安小浠越說越激動,她站在椅子上搖搖晃晃,可還是抓著那個男人的衣領,另一隻手掃視著周圍:“你知道這酒吧是誰開的嗎?是我哥哥安景元的,你敢在這調戲良家婦女?”
安小浠突然一個沒站穩,猛烈晃動了身體,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
好在安景元手疾眼快,胳膊一擋一抱,把她從椅子上抱下來。
她本想掙扎,在看到安景元之後,直接給了他一拳:“你丫的死哪去了,這個臭男人,剛剛想把欣然帶走,好在欣然手裡有武器,砰,腦袋開花了,哈哈哈。”
“安,安總?”陸豐集團少爺在看到安景元之後愣了一下,看他剛才去抱那個瘋婆娘的意思,沒準還真是他妹妹。
“抱歉陸少爺,舍妹喝多了多有得罪。”安景元說著,對圍在周圍的服務員大喊了一聲:“還愣著做什麼,還不給陸少爺拿一條幹淨的毛巾過來,再拿個冰袋,先把血止住再說。”
為了不影響其他客人,安景元把他們帶進包間裡,這裡沒那麼亂,也好解決問題。
顧欣然喝多了酒就愛睡覺的毛病依舊如此,已經躺在包間的沙發上睡著了,服務員幫著陸少爺做了緊急的止血處理,拿著冰袋敷在傷口上,也有一定止血鎮痛的效果。
這陸豐集團在A市的商圈也算得上一號,靠餐飲行業起家,全國遍佈著他們的酒樓食品業。
昨天柯少宸還去參加陸豐集團邀請的百歲宴,顧欣然也跟著去了,只是沒進去而已,誰知今天卻在安景元的酒吧結了仇。
陸家大少爺的兒子才剛三個月,昨天過了百歲宴,今天就來酒吧花天酒地。
剛剛服務員在給他止血的時候,安景元問過親眼見證事發經過的服務員,的確像安小浠說的那樣,是陸家少爺想把酒醉的顧欣然帶走,她才一酒瓶砸在他的頭上,給他來了個腦袋開花。
陸家在A市根基不淺,不過生意雖大,卻遠遠不及柯安兩家。
現在陸家一下子得罪了A市最惹不起的兩個家族,而這位自大的陸少爺,還渾然不知。
“安總,您也看見我這腦袋了,我看在安小姐是您妹妹的面子上,可以不計較她拽著我衣領的事,可這娘們給我腦袋開了瓢,這事該怎麼了結?”
“陸少爺,我剛剛已經跟我的服務員瞭解過情況,這分明是你陸少爺主動招惹的她,人家打你,也沒有什麼錯,就算鬧到警局那邊,她也屬於正當防衛,不是嗎?”
見安景元這麼說,陸少爺冷哼了一聲,微微挑眉,可挑眉的動作似乎觸及到傷口,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這個妞也是安總的妹妹?”
“我哪敢有她這個妹妹,我還想多活兩天了。”
“那這事簡單,我把這個妞帶走隨我處置,安總應該沒意見吧?”135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