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我今天不是有意去見柯少宸，也不是有意要和李若涵打架的。”顧欣然思慮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還是覺得應該首先給他解釋一下。
“行吧，我先聽聽你的說法。”
“我今天本打算一個人去醫院輸點滴，再驗個血檢查一下，誰知柯少宸一早就過來說送我去醫院，我想的是有個免費的司機為什麼不用，本來一切都很正常，打算從醫院出來去機場接你，可突然遇到李若涵也去醫院檢查，這才……”
“李若涵把你們打了？她這是帶了多少人能把你們傷得這麼重？”
“怎麼可能！”一說到這裡，顧欣然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懷孕了，我根本沒想跟她動手，不過就是想呈一時嘴癮，誰知她跟瘋了一樣朝我撲過來，我差點崴腳，然後就從臺階上摔下去了。”
“這麼嚴重？”方亦遠倒是沒想到會生出摔下臺階的事：“那柯少宸是怎麼受傷的？”
顧欣然眼珠子一轉，要是把柯少宸受傷的過程告訴他，那他倆抱著一起摔下去的事也會暴露了。
她明明答應過方亦遠不和柯少宸有身體接觸，儘管是突發的緊急情況，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還是不提最好。
“他當時站在臺階下面，看我們摔下來條件反射想接住我，可能我太重了沒有接住，柯少宸給我當了肉墊，還害得他摔倒撞到了頭。”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還富有畫面感，把錯都歸咎在自己身上，這樣方亦遠就不會又說柯少宸對她圖謀不軌了。
“那李若涵呢？”
“和我一塊摔下去的，孩子都掉了。”顧欣然只是心疼又一個無辜的生命葬送在李若涵的手裡，要不是她作死自不量力地想和她拼命，又何苦現在第二個孩子也沒保住。
“她那是活該。”不過對於顧欣然的挑釁行為，方亦遠也要批評兩句：“知道她懷孕了，還去招欠，她孩子掉了也是好事，至少大快人心。”
跟著李若涵這個歹毒的媽，孩子生下來也是受罪。更何況她犯的那些罪早晚要繩之以法，孩子一生下來，母親就進了大牢，孩子沒就沒了。
“好好地浪費我一雙鞋，摔倒的時候鞋跟都斷了。”
怪不得剛剛方亦遠在醫院的時候，看見顧欣然的鞋怎麼那麼彆扭。原來是鞋跟斷了，一腳高一腳低，乾脆連另一隻的鞋跟也掰下來，也好過瘸著腿走路。
當然掰鞋跟這樣的體力活，是柯少宸幫她完成的。
“晚上出去吃飯時再去買幾雙，就當是老公給你的安慰了。”
買鞋什麼的，哪能給顧欣然安慰，現在最要緊的是方亦遠能畫出出類拔萃的設計圖，她好奔赴巴黎親自監工。
顧欣然想的是佐伊服飾的限量版，除了限量的男女裝各五十套之外，再多做出兩套送人。安小浠和明峰，何煜和穆饒，既然打算做情侶裝款式，又怎麼會落下他們。
都是幫過顧欣然很多忙的人，既然限量款被網上炒得這麼火，拿兩套出來送人情，兩個男人也就算了，安小浠和何煜肯定要高興死了。
於是他們在外面匆匆地吃過飯後，顧欣然就一直催著方亦遠，回去構思限量款的設計圖。
跟隨心境就好，等設計圖初稿出來，顧欣然就把她看到的東西，以文字的形式放到佐伊官網上。發點能引起噱頭的東西，以供他人議論，說的人多了，自然就火起來。
跟隨心境的這個主意倒是點醒了方亦遠，雖然是世界聞名的設計師，畫設計圖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可好的作品依然是要靠靈感，先確定大致的方向，再去考慮樣式的問題。
“我覺得上次去參加外公的宴請，那套情侶服的反響就很好。”顧欣然一直賴在工作間裡，咬著一隻鉛筆思索了半天：“充滿時尚的氣息，帥帥的，酷酷的。”
“你確定女人都喜歡穿褲子？我那套情侶服是專門為你這種不能穿裙子的人設計的。”
“穿褲子也很好啊，但這個對身材的要求高了一些。不過沒關係，反正能買的上限量版的人不是明星就是富二代，再不濟也是個小資青年。那種人對自己的身材管理很苛刻，倒是不怎麼擔心。”鉛筆頭被顧欣然咬得有些變形，她拿在手裡把玩著，看著放在方亦遠面前的白紙還乾乾淨淨，又忍不住想催他趕緊畫。
“要是出褲子的話，那就要春秋裝或者冬裝，夏裝女性還是以裙子為主。”
“闊腿褲或者喇叭褲好一點……”顧欣然也是瞎出意見，她連方亦遠想畫什麼都不知道。
“我還是自己想吧。”方亦遠站起身，把顧欣然拉起來推出門：“別打擾我找靈感，既然是跟隨心境的主題，總得讓我自己靜下心來。再去想自己的心境到底是什麼。”
不過是想先偷窺方亦遠創作的第一手資料，顧欣然被他趕出工作間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忍不住想把他們商定的主題公佈於世了。
登上佐伊服飾的官方社交賬號，顧欣然想在上面寫上一些劇透的話，想想要是再配一張方亦遠畫設計圖的照片放在上面，效果會更好一些。去聽書網
剛想重新進入工作間，顧欣然的電話先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