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拍都是完美的帥照，不管是認真看檔案的樣子，還是拿著手機打電話的樣子。站著坐著，顧欣然拍了一堆，可每張都是那種能投稿到雜誌社當封面的那種。這讓她完全不淡定了，誓死都要拍出一張醜照來，哪怕是個眨眼醜照也是極好的。
“秘書室今天都是死人嗎？咖啡呢？”
這位大總裁又在發脾氣了，就在他皺著眉掛電話的瞬間，顧欣然抓緊時機按下快門，咔嚓一聲，第一張醜照終於誕生。
不只嘴歪眼斜翻白眼，就連薄唇也因為剛說完最後一個字，展現出奇怪的形狀。
顧欣然看著照片，用手捂住嘴笑著。她不能被柯少宸發現，否則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他的照片刪除的。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柯少宸仍然忙於看手裡的檔案，只是低頭嗯了一聲，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
是陸清。
她端著一杯咖啡走到柯少宸的面前，馬上，顧欣然就聞到一股很特別的香水味。她記得陸清之前一直沒有噴香水的習慣，而且穿衣風格也有了些許的改變，似乎比以前……更加性感了。
“宸少，您的咖啡。”陸清把咖啡放在柯少宸的辦公桌上，並沒有看見坐在沙發處的顧欣然。
柯少宸抬起頭看了陸清一眼，又把頭低下。
“香奈兒新出的一款香水不錯。”他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使得辦公室裡的兩個女人表情有些迥異。
陸清突然笑起來，一臉期待又很不好意思地看向柯少宸：“宸少……”
“叫穆饒買給你，你現在身上的香水味很刺鼻，以後不要塗了。”
顧欣然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不過這麼直接地說出來，陸清多沒面子。
“抱，抱歉宸少，我這就用水把香水清洗下去。”陸清明顯慌亂了一下，在他沒說第二句話之前，她還以為柯少宸是想買香水給她，害得她白白浪費了感情。
“出去吧，叫穆饒進來。”
陸清有些失望地打算轉身出去，回頭地一瞬間，看見顧欣然正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欣然，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會，剛才你沒在秘書室所以沒看見我。”
“原來是這樣……”陸清下意識地整理衣服：“那你先坐著，我出去工作了。”
“好，一會我去找你玩。”
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在陸清走出辦公室之後，顧欣然陷入了沉思。
說不上是哪裡奇怪，可那種感覺明明很強烈。剛剛她在看陸清的時候竟然有一種陌生，尤其在她們四目相對的瞬間，顧欣然從陸清的眼睛裡，看出了什麼別樣的東西。
昨天安小浠的話倒是給她提了醒，要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大概顧欣然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然而現在，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但仔細想想也有可能只是錯覺，又或者是聽了安小浠的話後有了一些潛意識，把在工作中最正常的一部分，想得不那麼單純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柯少宸的辦公室又被敲響。穆饒進來後站在他的前面，他的精神比開車時還要更差一點。
“宸少，您找我？”
柯少宸放下手中的資料夾，把身體倚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無論誰都能看出穆饒的不對勁，更別說是像柯少宸這樣的商人，只看一眼對方，就差不多能讀出對方的心思。
“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一句話又換做在場的兩個人愕然，尤其是穆饒，眼睛明顯睜大了不少，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目光又黯淡下去。
“勞宸少費心了，沒什麼事。”
“顧欣然你先出去。”
顧欣然點點頭，她知道有些話當著她的面不好說，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時更容易溝通一些，正好她也想出去列印幾張照片，就對穆饒說：“穆助理，麻煩你把柯少宸桌上的那張合照傳給我，我也想列印下來裝成相框。”
“等會我出去幫顧小姐列印就好，相框還有幾個放在我的桌子上，我一併弄好再給您。”
“沒關係，你把照片發給我，我去外面自己列印。”顧欣然說。
“那好，顧小姐可以去我的辦公室列印，相框在辦工桌最下面的抽屜裡。”
顧欣然剛走出辦公室，穆饒就把照片發到她的手機上。去秘書室打算找陸清先打個招呼，發現她仍然不在崗位上。
也能理解，柯少宸說她的香水刺鼻，她肯定一出來就去衛生間把香水味清洗乾淨。
秘書室最裡層是穆饒的辦公室，顧欣然走進去看了看，大概十幾平米的屋子，置物櫃佔去了大半。除了各種資料夾還有一摞一摞的檔案袋，和柯少宸的辦公室不同，穆饒這裡更像是一個檔案室，大概所有的重要檔案都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