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還記仇呢。
顧欣然翻了一個白眼,伸展身體,平躺在沙發上。可她沒想到的是,一個簡單動作竟然讓柯少宸以為她是在撩人,馬上大手順著腿向上摸去,一下子就摸到她的大腿處。
一個激靈又坐起來,顧欣然推開他的手,小聲地說了一句:“流氓。”
誰讓她穿著睡衣主動躺下勾引他,那白晃晃的大腿就在眼前,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想犯罪才怪。
只是稍微掙扎了一下,柯少宸又抓住她的腳踝。他抬起她的腿,在她小腿上輕輕落上一吻,顧欣然剛想再次掙扎,他一口就咬了上去。
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還有她羞紅的小臉。
“上樓睡覺。”柯少宸把她的腿放下,站起身。顧欣然也想起身,又被他公主抱了起來。“好像有點重了,你該減肥了。”
“才沒有,是你老了,體力不行了。”顧欣然連忙還嘴。
“我體力行不行,你不知道?”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嬌羞著說不出話來。
……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在顧欣然的臉上,她微睜開眼睛,伸出手想要遮擋陽光。
一夜翻雲覆雨,顧欣然渾身都疼,可就是昨天被柯少宸揉過的腳踝已經不疼了。她把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瞬間就對那個平時霸道專橫的男人肅然起敬。
如果他上學時報考醫學院,現在肯定是最受歡迎的推拿師。
今天的天氣太好了,顧欣然拉開窗簾向外面看去,這一看才知道,外面颳了很大的風。
明明陽光明媚,卻被風吹得異常寒冷,遠處光禿禿的樹枝被風吹得搖擺。原來表面美好的東西,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顧欣然突然想起安小浠的事,心裡不免又難過起來。
該面對的遲早要面對,只希望她在知道真相後,能很快振作起來。
可問題是,當設身處地去面對浩劫的時候,痛苦,往往不是旁人能感受的。
此時安小浠剛給安伯父喂下藥,正打算繼續休息一會。連日的操勞已經讓她有些吃不消,今天起晚了一些,趕到醫院時安伯父已經吃過早餐,沒什麼特別需要護理的,她找了個地方,想閉會眼緩一緩精神。
病房門從外面敲響,安伯母起身去開了門,發現門口站了很多人。
安小浠睜開眼,一下子就看見站在人群后的安景元。
幾個人走進來,安小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走過去跨住安景元的胳膊,問他:“這些都是什麼人?”
安景元忙把安小浠拉開,和她保持著一步的距離。
安小浠正奇怪他的反常,突然一個年老者顫顫巍巍地哭起來,在別人的攙扶下,走到安伯父的病床邊。
“振濤……”
安小浠一驚,忙仔細打量著病床前的老者,有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他坐下後,拉起安伯父的手:“振濤,我的兒啊,沒想到在我有生之年,還能找到你。”
病房內變成一片痛哭的海洋,安小浠雖然不敢相信,可仍然被氣氛感染,跟著落下幾滴眼淚。
她已經做好長期尋找父親家人的打算,沒想到才幾天的時間,就被安景元找到,並且帶來了。
該不會是安景元找人演了一齣戲,想騙父親放下心結,快點康復吧。
一想到這,安小浠拉著安景元,把他拉到病房外面。
“景元,這是怎麼回事,你從哪找來的人?”
安景元被她拉著,輕輕掙脫她的手:“是柯少宸找到的,那天我帶著伯父的指甲去了鑑定中心,關係已經得到了證實。”
他說著從手包裡拿出一份單子交給安小浠,鑑定結果是確認親生血緣關係。
“太好了。”安小浠高興得跳起來,一把抱住安景元。“柯少宸這次可是幫我了大忙,等我回A市,一定要好好感謝他。”
“小浠,別這樣。”安景元再次拉開他們的距離,他向後退了兩步,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
“你怎麼了,景元,難道你不替我高興嗎?你怎麼怪怪的?”
“小浠,我沒辦法高興起來。”他把檢測單拿過來指著一個名字說:“這個人,就是剛剛那個老人,他是我爺爺。”
安小浠愣住了,她甚至反應不過來安景元說的是什麼意思,只感覺有種天塌下來的壓迫感,她無法呼吸,也無法繼續思考其中的含義。
爸爸的父親是安景元的爺爺,那也就是說……
那個老人家,如果真是爸爸的父親,她也應該喊他叫爺爺。可老人家又是安景元的爺爺,那她和安景元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