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欣然哦了一聲又覺得很不對勁：“去義大利要多少天？我要一直在瑞士等你嗎？不需要提前辦簽證？”
柯少宸翻了白眼，被顧欣然蠢到想哭。別人遇上不知道的問題，為了不顯示自己的無知，大多會閉嘴沉默。她可倒好，不知道還要瞎問，問的還是特白痴的問題。柯少宸覺得自己的智商都要被她拉下來了。
“算了，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什麼都不懂跟個白痴一樣，我怕穆饒看不住你，丟了都找不到回來的路。”
反正在國外，去哪裡都好。
顧欣然盤算了一下還是跟柯少宸去米蘭更划算一些，至少她不但來過瑞士，還去義大利轉了一圈。
高子光自然不跟他們一路。按照計劃第三天回國，柯少宸第二天去米蘭當天就回瑞士，轉天一早的飛機，時間來說是緊了一些。不過一天的空閒時間，也足夠高律師領略瑞士的人文景緻了。
時差關係再加上大起大落的心情，顧欣然很晚才睡著又要早起，在去米蘭的路上困得不省人事。本來酒店的爛攤子就讓柯少宸煩心，再加上顧欣然拖拖拉拉一直睡不醒，他的火氣早就耐不住要衝破頭頂了。
果然，柯少宸一到米蘭酒店就開始罵人，辭退的辭退降薪的降薪。顧欣然被他沖天的怒吼聲叫得徹底醒了盹，再看看一旁的穆饒，也低著頭不敢出聲。
她想象中總裁的樣子，應該是坐在辦公室裡悠閒地喝著茶，要不就是在各種酒局飯局中花天酒地，身邊美女如雲。
就像……安景元那樣。
可柯少宸呢，整天不是忙著審視檔案，就是全世界的出差，恨不得什麼事都親力親為，比國家領導還忙。
這總裁當得累的跟孫子一樣，還不如平民小老百姓，至少樂得清閒。
才剛出神，一沓檔案就被甩到地上，被訓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待柯少宸又一番罵聲後，辦公室裡短暫出現死一樣的寂靜。
“都給我滾出去。穆饒，換一撥有能力的人上來，柯氏不養廢物。”
“是，宸少。”
大家陸陸續續退出辦公室，顧欣然也混在其中，她可不敢惹現在的柯少宸。
“我說讓你走了？”還是被他發現了，顧欣然停下腳步對上他凜冽的目光：“給我滾回來。”
他已經坐回椅子上，把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皺眉。
其實剛剛顧欣然學到不少東西，柯少宸是怎麼罵人的，在罵人時做了哪些動作可以震懾屬下，又是怎樣適可而止地收住怒火不把人逼得太緊。
“過來給我按按頭頂。”
顧欣然乖乖地走到他身後，看著面前被打理很好看的頭髮，不知該如何下手。
她沒給別人按摩過，生怕弄疼對方連力氣都不敢使。
“你沒吃飯嗎？”
顧欣然衝著他的頭頂做了個鬼臉，加重手中的力道。“管理一個公司這麼辛苦嗎？”
“廢話，你以為總裁這麼好當的！”
“我以前還真以為總裁很好當，不過在看了你之後就不這麼覺得了。”
“笨蛋。”
又是一陣沉默，可顧欣然手上的動作沒有停，看見他原本緊皺的眉毛漸漸鬆開，也有了些許安心。
可能是覺得好了一些，柯少宸睜開眼睛坐直身體，示意她不用按摩了：“一會想吃什麼？”
“到了義大利，當然要吃最具有特色的。”顧欣然想了半天，發現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義大利麵。
“問你也等於白問，我來決定吧。”
午飯吃得有些晚，也沒在米蘭過多停留，吃完飯也就回了瑞士。
此次出行雖然短暫，顧欣然收穫頗豐，領了父親的遺物，瞭解到被隱藏多年的秘密，短短三天時間去了兩個歐洲國家，也想通了很多事。
她似乎什麼都放下了，也似乎在心裡裝了更多的東西。她不想再向從前一樣渾渾噩噩地度日，想找回昔日丟失的那份自信。
漫長的飛行時間後是一身的疲憊，顧欣然回到別墅連澡都懶得洗，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
翌日，顧欣然起床後下了樓。張叔正在給客廳裡的盆栽修剪葉子，見她出來忙放下剪刀，洗了手把早飯端進餐廳。
“顧小姐起來晚了，先吃點東西吧，一會午餐再給您做點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