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糜氏與揚州劉楓結親後,將家族中的財富慢慢的向揚州轉移。
其餘各世族暗地裡也開始有了各自的打算。
就如陳氏父子,有意無意間,與滯留在徐州的劉備走得非常的近,大有要與他聯合之勢。
種種的內憂外患壓向陶謙,心裡交瘁之下,很快就一病不起,身體狀況一日不復一日。
經過這一次的變故,陶謙也算是明白了,在現在的這種亂世之中,以自己的脾性,是無法守得住諾大的一個徐州的。
自己已經六十三了,這個年齡,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高壽了,即便是死了,也沒有了什麼遺憾。
現在唯一放不下的,也只有自己的兩個兒子了。
好在,上次劉楓來徐州幫自己調停與曹操之間的爭端時,已經託他將他們帶去了揚州。
以劉楓的為人,想必他們也能夠平安的過完這一生吧。
“大人,別駕糜大人與典農校尉陳大人已經來了,現在正在府中等候。”
正想著自己的身後事時,管家陶洪走了進來,輕聲的說道。
“讓他們進來吧。”
陶謙靠坐在床榻上,身體上的虛弱,已經讓他再也沒有精力去管理政務了,如今州內的所有政務,全都由別駕糜竺在處理。
升糜竺為別駕,也是從糜氏與劉楓結親後的事,本意就是想借用劉楓的勢來穩定徐州的政局。
雖然糜竺在政務的處理上勉強還能夠勝任,只不過,他終歸只是別駕,並不是州牧,由他來主持政局並不是長久之事。
“陶使君,不知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
進到房內,見到陶謙如今的虛弱神情,兩人眉頭都是皺了皺。
“唉,老夫如今這模樣,兩位也是見到了,以如今這副軀體,實在是再也沒有精力繼續擔任徐州之主啦!
兩位都是我徐州的棟樑之材,今日請兩位來,就是想問一問,徐州的未來,將何去何從啊?”
見到二人,陶謙也沒有多做迴旋,直接的問道。
陶謙的話,令糜竺一頭的霧水,不知道他此話到底為何意?
而一旁的陳登更是嚇了一個激靈,難道是自己與劉備走得近的事情,被他察覺啦?
“爾等也不用有什麼忌諱,老夫自知時日無多,朝廷將徐州託付與我,而我卻不能替朝廷守護好徐州的臣民,心中有愧啊!
我以老矣,即便死去,也已無遺憾,只是,終歸還是放心不下這諾大的一個徐州。
若是不能尋得一個可以託付之人,我又將以何顏面,去見先帝!”
說著,陶謙已是老淚縱橫。
糜竺與陳登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徐州之所以會有如今的局面,確實跟這位州牧大人有很大的關係。
要不是他的迂腐懦弱,同時又任人為親,以先前徐州的富庶,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會落到現在的這個地步!
“那,不知大人可有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