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言婷因為愛子慘死,傷心過度之下傷了心脈,被緊急送往醫院救治監護。
一起觀看了整個行刑過程的白家人,也在被白遠祖嚴厲警告敲打過後,各自散去了。
偌大的會客廳一下子變得空蕩起來,但緊繃壓抑的氣氛卻沒有緩解半分,反而更令人窒息了。
白遠祖依舊坐在沙發上,他的對面多了一個同樣滿頭白髮,卻更加陰鶩刻薄的老人。
“白遠祖,我女兒差點兒丟了性命,這筆賬,你白家要怎麼賠我?”
那老人是歐家家主歐璐峰,是聽聞女兒被送進醫院,特意上門興師問罪的。
“哼,若不是你女兒教子無方,也不會讓我白家家門蒙羞!我還沒去找你討要說法,你倒是會惡人先告狀,找上門來了。”
白遠祖在這種事情上,當然是寸步不讓。
要說歐璐峰疼女兒是真的,但是這回上門有幾分是真的心疼女兒而來,那就不一定了。
豪門權貴親情淡薄,為了上位,為了爭取到更多的權益,血親之間互相廝殺,爭得你死我活都是常事。
替女兒討公道?
不過是想給歐家爭取利益最大化的藉口罷了!
“白遠祖,這屎盆子少往我們婷婷身上扣!你家白敬卿也是一家之主,管教兒子的事他就能獨善其身,沒有半點兒責任了?”
“炎夏古話說:養不教,父之過!可沒聽說過有母之過的說法!”
歐璐峰可不會因為簡單幾句,就把主動權拱手讓出。
兩個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老怪物,就為了教養孩子失敗,到底是誰的過錯而爭執起來。
大約是都知道,吵到最後也沒有結果,既然彼此對對方的意圖都心知肚明,那就沒有必要再浪費時間。
兩個交換了一個眼神後,還是白遠祖率先偃旗息鼓了。
“歐家主,說起來我們是親家,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白龍城是我孫子,也是你的外孫,難道我白家蒙羞,你歐家就能獨善其身嗎?”
“那你想怎麼樣?總要有個說法。”
歐璐峰的語氣雖然不好,比起剛才的針鋒相對卻是緩和了許多。
“婷婷傷心成那樣,我這個做公公的心裡也不好受,現在龍城已經不在了,但是這個仇一日不報,你我兩家永遠都是別人眼中的笑話!”
白遠祖心裡可打著別的算盤。
那個姓葉的小子,居然能拿到真正的三色令牌,又查不出他的真實背景,這始終都是他心裡的一個疙瘩。
好在以往炎夏曆史上,也有過百姓無意中得到三色令牌的例子,但那都是歷任神王陛下為了考察人性而設下的佈局。
一旦掌握了令牌的人使用令牌胡作非為,會在第一時間被剝奪使用權,防止造成嚴重的後果。
說不定,那姓葉的小子,就是因此被選中的幸運兒。
而且,三色令牌到了平民手中,也是有使用時限的。
畢竟這個權利來自於神王陛下,偌大的炎夏國不能長時間被兩個同等權利的人同時掌控。
一般的時限是三年。
雖然不知道那小子是從什麼時候得到的三色令牌,但從他現在掌握的情報來看,他是憑空出現在東海的,之前也沒有在任何地方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