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家被打壓得很慘,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頓豐盛的宴席還是拿得出手的。
肖雲操辦各種酒會宴席經驗豐富,也趁機傳授給女兒。
將來她結婚後,也是要做一家主母的,禮儀等等方面都不能落人口實。
得知白龍城伏法,白敬卿也無功敗走,整個蘇家上下為之一振。
這些日子大家都被打壓得極為憋屈,現在終於熬出頭,也狠狠出了這口悶氣了。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蘇家一個極為僻靜的角落裡,一個男人鬼鬼祟祟地摸到了牆邊,彎著身子在牆根處摸索著。
“媽的,居然連白敬卿親自來了,都沒用。白龍城就這麼完蛋了?真的是……蠢貨一個!”
他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囔著,眼珠子卻十分警惕地四下亂瞟。
終於,在一堆雜草叢生的牆根兒處,他翻出了一個狗洞。
那狗洞不算小,一條中大型犬出入綽綽有餘,可是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想鑽出去,可是要費些功夫。
“早知道白龍城這麼廢物,老子才不會聽信他的鬼話,現在可好,他一倒臺,老子的活路也沒了。”
這不住抱怨的男人,正是蘇洪鑫。
那天雖然被蘇盛保下來,留了一條命,但是從此後在蘇家的日子就艱難起來。
尤其後期白龍城對蘇家進行全方位的打壓,不僅是產業被毀,更是接連出了人命。
被困蘇宅的蘇家人報仇無門,自然就盯上了曾經投被白龍城,背刺蘇家的蘇洪鑫。
吃不飽穿不暖那是小事,每天捱罵捱打卻成了家常便飯。
蘇盛為了整個蘇家的生存殫精竭慮,哪裡有時間再關照一個叛徒的死活。
度日如年,這是蘇洪鑫唯一的感覺。
他現在無比後悔當初能跑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蘇家。
“媽的,之前白家還在,老頭子倒不出手來收拾我,現在白家倒臺了,還能有我的好果子吃?不跑?不跑我就死定了!”
蘇洪鑫試著往狗洞裡鑽,卻被腰間纏著的腰包給卡住了。
那是他趁著白敬卿上門,蘇家人都去迎接的時候,溜到別人房間裡搜刮來的錢財和首飾。
要跑路,身上可不能沒錢,不然就算是跑出去了,難道還要流浪街頭,住大馬路,睡橋洞嗎?
他好歹也是曾經掌控過幾家公司的總經理,怎麼能去過這種苦日子。
蘇洪鑫又向後拱了幾下,從狗洞裡退出來,將褲腰帶解下來,把腰包牢牢捆在了腿上。
這樣他往外爬的時候就不會被卡住,也不用把這些錢財給捨棄了。
蘇宅的圍牆建得又高又厚,足有一米多寬。
也不知狗子們刨了多久,才把這個狗洞打通。
蘇洪鑫好不容易從另外一邊露出頭,正準備好好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就感覺到腦袋上熱烘烘的,一股暖流順著他的額頭,嘩地一下淌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