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還有什麼好害羞的，“陸清時，我年輕又漂亮，身材又好，你身體明明也對我有……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孟子都說食色性也，你為什麼就非要端著，壓抑著，我又不會說出去，沒有人會知道我和你做了，你就一點都不想享受我的身體嗎……”
陸清時腦子裡氣血翻湧。
他慶幸自己沒有高血壓。
“睡覺，”他沉聲命令她，將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推到枕頭上。
姜淺被他推遠，身體徹底碰不到他，她不甘心，倔強的沒再哭，通紅的眼睛忍著打轉的淚水，“你不要我你千萬別後悔，也許明天我就會為了忘記你，和李堯哥哥做，他會親我的臉，會脫我的衣服，會做一切你不願跟我做的事，陸清時，你真的忍心你辛辛苦苦養大的平時連摔一跤都要抱著哄的妹妹被別的男人糟蹋嗎？”
陸清時閉了閉眼。
何嘗不知道那是她的激將法。
“而且李堯哥哥比你年輕，比你有活力，他又那麼喜歡我，哥哥，萬一他高興起來，不肯憐惜我，讓我幾天幾夜下不了……”
“姜淺。”
陸清時手臂上青筋凸的厲害。
姜淺乖乖的躺在枕頭上，隔著半米的距離，她能感覺到陸清時的呼吸不可壓抑的急促起來。
他臉色沉冷到了極點。
可她不怕。
哪怕他氣到會把她從被子裡揪起來打一頓她也不怕，她最怕的，是他像現在這樣把她推遠，無論她怎麼努力，用盡心機也好，死皮賴臉也好，他都不給她半分靠近的機會。
“你也會生氣對不對？你也不想我被別的男人糟蹋對不對？”她盯著他的眼睛，像一隻蠱惑人心的妖精，柔軟的紅唇傾吐著大逆不道的話，“那你要不要現在就把我佔為己有，陸清時，我今年二十歲，正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漂亮最美好的時候，男人不都只喜歡二十歲的姑娘，因為年輕姑娘的……”
的什麼她沒能有機會說出來，因為陸清時捏住了她的下頜讓她閉嘴。
姜淺差點咬到自己舌頭。818
“你也知道你才二十歲，”陸清時目光清冷至極，“二十歲的年紀不好好讀書，腦子裡只想著要和我上床，淺淺，這就是這些年我給你的教養，嗯？”
他手指用了力，感覺到她吃痛的眼淚汪汪，他面無表情鬆開她的下巴。
姜淺能感覺到他手指的力度並不穩。
她知道，兄長是被她氣的。
她仰面躺著，睜著眼睛，努力不讓淚水流下來。
“你覺得我只是在用激將法激你是嗎？”
陸清時沒有回應她。
整個人的氣息都是冷的。
她輕聲笑了一下，娟秀的眉眼藏著說不出的苦澀，“陸清時，你永遠都不懂你對我有多重要，如果照亮我黑暗世界的那束光消失了，你覺得我還會在意自己怎麼活著嗎，你可以試試看。”
她聲音像窗外的微風一樣輕。
可卻像刀子一樣扎著兄長的心。
姜淺翻了個身，也不等陸清時的回答，把自己蒙進了被子裡。
一個人，無聲的哭。
……
姜淺以為她不會睡著。
可許是哭累了，又許是陸清時陪在她身邊，她哭著哭著還是睡著了。
醒來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摸自己的額頭。
溫度正常。
而且她覺得精神很好。
睡了一覺，她悲催的意識到自己的冷水澡白泡了。
身側的床榻上空空蕩蕩，陸清時已經不在。
她心裡一陣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