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柺杖的身體動作很慢的轉了過來。
管家被陸震霆那鷹隼般犀利的眼神盯的有些直冒冷汗,心想他這句話應該也沒啥毛病,怎麼老爺子的眼神就跟要殺人一樣。
“陸清時什麼時候來的?”
管家懵了,不知道這話問的哪跟哪兒。
“您......不是說大少爺早上才來嗎?”
陸震霆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又轉過頭,視線看向那輛一直停在姜淺樓下的黑色賓利。
早晨的陽光很暖,從香樟樹的縫隙裡漏進來,那賓利車身上靜靜的飄落著幾片樹葉。
這麼尊貴的車子,和這個老舊小區破落的景象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卻又彷彿透著沉溺於這時光亂象的溫柔。
陸震霆的目光死死盯著那落在車頂上的幾片落葉,若不是停了一夜,車身上又哪能積起這麼多的落葉。
可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因為這實在太荒唐了。
陸震霆只覺得握著柺杖的手都要發抖。
“去,給我去查,大少爺的車子到底是什麼時候進的門!”
......
姜淺在實驗室忙了一天,突然接到老宅的電話,說要她晚上回去一趟。
今天是週四,平時她都是週六回去,她以為陸震霆棋癮又犯了,把細胞種完了就把接下來不大緊要的任務拜託給了實驗室的師姐,又給師姐訂了個提拉米蘇當謝禮。
陸清時去鄰省出差了,要一週以後才回來,張川也不在,她來醫院也沒有帶保鏢的習慣,只好自己打車過去。
剛進老宅正廳的時候,就有女傭過來,收走了她的手機。
姜淺覺得奇怪,但還是把手機給了出去,“爺爺呢?”
“老爺子在書房,小姐您直接過去吧。”女傭沒再多說,彷彿怕她再問,收了手機後就匆匆走了。
姜淺看著女傭離開的背影,不知道陸震霆收她手機幹什麼,她沒多想,就上了樓梯去了書房那邊。
陸震霆在書房喝茶。
案几上擱著一個陶壺,底下堆著炭火,陶壺裡正汩汩的往外冒著茶葉的清香。
“來了,坐。”陸震霆敲著煙桿,也沒看她。
姜淺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乖乖的問,“爺爺,您怎麼今天把我叫回來了呀,是想跟我下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