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和孃的救星,若不是白黎當年經過,也不會有現在的我,難道你不應該感謝她?”胡迭菁伸手輕觸玉蜀沭,這男人何時變得這般小氣。
玉蜀沭不回話,胡迭菁繼續解釋。
“我年幼之時仗著自己身為羽鳳族的下任族長,時常沾沾自喜,總認為天下沒有比我更厲害的,然後開始鬧笑話,時常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玉蜀沭神情有些變化,聽著胡迭菁的描述,玉蜀沭不禁幻想若當時是他在胡迭菁身邊多好。危難之時,他救她,而不是被白黎佔據了位置。
“我的族人也很感激白黎,是她給了他們重生的機會……”
玉蜀沭拋棄先前的想法,幻想這些都不切實際,掌握未來便好。
“我的彩羽也是因為白黎而有的……”
玉蜀沭扭頭制止胡迭菁繼續說下去,他怕自己屆時無地自容。“我什麼都給不了你。”
胡迭菁微笑,“可知為何我娘沒有來?”
“……不看好這門親事~”
“她現處於白黎的破鏡內域,隱世中。而我,就連破鏡在哪都不知曉。是以,白黎等於我另一個娘,她來出席我的成婚大典,難道我不應該感到高興!”
如此一說,玉蜀沭面色緩和不少,原來對於胡迭菁而言白黎是她另一個娘,他還以為……“夜已深,娘子,我們該就寢了。”
“可是外頭……”胡迭菁立刻心領神悟,“是,天黑了。”
“月兒”高高掛,明亮的刺眼,沉浸在愛河的男女兀自淪陷在彼此的深情中,黏著(zhuo)交纏,汗如雨下,為延續新一代生命而竭盡全力。
宴會上,白黎難得打了一個噴嚏,黑恕皺眉擔憂白黎的身體,她從不生病,這會兒噴嚏是怎回事。
“誰在唸叨我!”白黎動作粗魯的揉揉鼻子,忽而想起自己文弱女子人設,立刻將雙手放柔,用左右手的食指輕撫鼻子。
黑恕見此一幕忍笑中,眉眼的笑意卻難以掩藏。許多見慣黑恕面癱的龍族紛紛受到驚嚇,他們不禁抬頭望天,清風朗日,並未烏雲浮現。
“別動,你臉上有髒東西。”黑恕板正白黎,然後從旁人視角看,白衣女子臉上除卻美麗並無其他,何來的髒東西。
白黎慣性使然,一個清潔術搞定。黑恕伸出去的左手僵直在半空,白黎疑惑他這是做什麼。
難不成小黑子想給我擦臉,但是被我搞砸了!仔細想想,一個文弱的女子不應該會清潔術。
黑恕仍然保持伸出手的動作,然而不僅是他,現場所有人都靜止不動。白黎上附近蹭了塊灰回來,重新站到黑恕面前。黑恕看向白黎,發現她的臉上一片灰色,這是哪來的狂風,竟能帶來如此塵埃。
“別動,你臉上很髒。”黑恕用白黎遞過來的錦帕沾些清水替她擦洗臉上的汙漬,有些嫉恨白黎容顏的女子心中不平,她們詛咒黑恕將白黎的臉擦的只剩下皮。
白黎揚起小臉,睜大一雙冰藍色眸子看向黑恕,她久等不到黑恕動作,不禁埋怨,“擦臉呀。”
黑恕收回心神,仔仔細細的將白黎臉擦乾淨,順帶不經意的吃吃白黎豆腐,摸一下她滑膩的臉。“好了,已
經擦乾淨。小白子,你不能將眼珠幻化成墨色嗎?”
“若是可以,我會把整個面容幻化成墨色,可惜修為限制了我的想象。”白黎以玩笑的態度來回答黑恕問題。
“不,你不想。”黑恕正經說道。
“你怎知曉我在想什麼?”
“你大概是想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墨色面容,那樣也許很好玩。”黑恕與白黎相處近萬年,如何不知曉她的想法,只要覺得新鮮好玩白黎就會嘗試。
“挑戰一下。”
“不行。”
“哼!”
“乖,那樣夜色將至,我連你的臉都看不清。”
“可是很好玩。”
“你若是一身墨色,便與白衣相斥,屆時山頭小獸集體圍觀你,嘲諷你品味獨特。”黑恕耐心開導白黎。
好像有點道理。
“你出門遊玩,外人集體圍觀你,對你指指點點,嘲諷你如鬼魅。”黑恕見成效不錯,再加一把火。
白黎哀呼,“哎呀,我的低調。算了,我還是保持正常就行。”
黑恕扭頭,嘴角忍不住綻放笑意,這讓偷偷注意這邊動向的一干女子為之沉迷。眾人惋惜,黑恕再扭頭,面色恢復如常,又是一臉面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