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毫無所獲的白手套終於放棄了大張旗鼓的搜尋,將人手收攏了回去,收容區也得以漸漸恢復平靜。
為了避免撞上槍口,這段時間裡反抗軍同樣沒有行動,以至於林澤陷入了沒有任務可做的境地,無法獲取貢獻點。
另一邊,黑貓酒吧也恢復了營業,為了掩飾身份,正常的上班還是必要的,林澤只好照常工作,不過葵減少了他的排班,每天只需上半天班,剩餘的時間可以用來修煉。
時間就在波瀾不驚中又過了五天。
公寓房間。
林澤坐在床上,凝神研究著手上的卡片,自從從西恩那裡得到這張古怪的卡片後,他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研究它。
這段時間下來,總算是有了點收穫。
卡片內的能量並非無法引動,經過林澤不懈的嘗試,如今他已經可以撬動卡片裡的能量,那股能量就像粘稠的瀝青,每移動一分都要付出不小的精力,不過隨著嘗試次數的增多,撬動的難度也在逐漸降低,估計再嘗試多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將能量引出卡片外。
片刻後,林澤收起卡片,看了眼牆壁的掛鐘,發現已經快到上班的時間,便起身向外走去。
白手套放棄搜尋後,收容區總算恢復了平靜,至少在表面上恢復了平靜,第三大街又逐漸變得熱鬧起來。
街道上人來人往,耳邊盡是攤販們招呼客人的嚷嚷聲,林澤漫步其中,順手在路邊的攤子上買了點食物填飽肚子。
突然間,人流中發生了一股不小的騷動,他側頭看去,發現人群如同分開的海流,嘩啦一聲向兩側倉惶避開,空出一條寬敞的通道,通道盡頭是兩個穿著赤紅軍裝,身披同色披風的男子。
紅披風!
林澤眉頭一挑,不動聲色地站到一旁,微微低下腦袋,用眼角餘光暗暗打量著不遠處的兩個紅披風。
在收容區待了許久,他見過最多的四色組織成員,基本都是白手套,紅披風只有寥寥幾次,至於藍肩帶和黑帽子,則是一次都沒遇到過。
但不知為何,這些天紅披風出現的頻率提高了不少,經常能在街上遇到他們,就好比現在一樣,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兩名紅披風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高傲,目光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不敢與之對視,而是神色驚惶地低下腦袋,深怕被他們惦記上。
望著這一幕,兩人眼中的不屑越發濃郁,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待兩名紅披風走遠,街上的人才紛紛鬆了口氣。
林澤收回視線,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朝黑貓酒吧走去。
在忙碌的工作中,時間轉眼就到了深夜,林澤熟練地提著兩個醉漢的衣領,將他們扔出酒吧,隨後鎖上大門。
轉身他就看到葵向他招了招手,帶頭走進吧檯後的房間。
“跟我來一下。”
林澤依言跟在身後進入房間,抬頭就看到貨架上站立著一隻貓頭鷹,不由愣了一愣,轉頭看向葵。
葵聳了聳肩:“你想得沒錯,夜梟又給我們帶來了情報。”
“關於白手套幹部的?”林澤一陣失笑,白手套一共四名幹部,死了三個還剩一個,夜梟這是打算趕盡殺絕嗎。
“是,不過有點不同。”葵眉頭微皺,緩緩道:“事實上,就在昨天,組織得到了關於白手套最後一位幹部馬雷的情報,明天晚上他將會在第六大街現身,與紅披風的人進行交易。”
林澤聞言挑了挑眉,不過沒有打斷葵,而是繼續凝神傾聽。
注意到他的神態,葵抿了抿嘴,道:“一開始我們也懷疑這個情報會不會是假的,是白手套設下的陷阱,於是我們便發動人手從紅披風那邊著手調查,結果確定這項交易確有其事。”
“確定了情報的真實性後,本來我們已經打算安排人手,在馬雷與紅披風交易完畢後,回去的路上埋伏襲殺他們,不過今天一早我就收到了夜梟的情報。”葵看了眼貨架上的貓頭鷹,“上面寫了,白手套與紅披風的交易是真的,但這件事也的確是白手套設下的陷阱,他們為了報復,以這次交易作為掩護,引誘我們出手,暗地裡則是安排了大量人手,準備將我們一網打盡!”
說到這裡,葵長長舒了口氣:“要不是夜梟,這次恐怕我們要吃上一個大虧!”
林澤嘖了一聲,怪不得白手套突然間安分了下來,原來是在背後憋著大招,準備給反抗軍來一記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