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道:“你不是為了推銷你那些東西,經常出入各府的詩會茶會,把各官家夫人小姐的臉都認熟了麼,怎麼會不認得她。”
珍珠道:“除了你爹,朝廷裡哪個大官不是三妻四妾,女兒還分嫡出的庶出的通房出的,那麼多,我哪能一一都見過。”
魏子規道:“那是工部秦侍郎的女兒秦媛。”
珍珠拍了魏子規的胸口一下,行啊,不愧是搞情報的。她道:“你說這種花一般的年紀,為何家裡就是擔心嫁不出娶不上似的,非逼著相親。早早沒了自由。”
魏子規慢條斯理道:“怎麼,你現在是有感而發麼。”
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珍珠笑道:“哪有,整個晉城都找不到像我這麼自由的姑娘了,我很感謝少爺給予我充分的關愛和關懷,讓我可以健康茁壯的成長。”
魏子規道:“人家是正經人,也不像你臉皮厚,今日事人前人後都不可再提,也別在多問。”
珍珠心平氣和的道:“少爺,要不是我脾氣好,心胸寬廣,就你這樣三天兩頭說我臉皮厚,說我胖的,我早就跟你翻臉了。懂麼,你個直男。”
魏子規不以為然的輕笑:“你心胸寬廣。”
珍珠插腰,驕傲的挺起她的胸膛,他以為她最近改喝木瓜燉奶是白喝的麼:“我心胸本來就比你寬大,你是要跟我比麼。”
魏子規到底是說不過她的,沉默。
……
鯨幫的第二次例會,珍珠遲到了半個時辰,沒辦法出門前她肚子一陣絞痛,跑了三趟茅房,並非有意,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
保義堂門口有個五六歲大的男孩在跪著,劉川風想哄那孩子回家,哄不動,便乾脆抱起,要把他強制送回去。
珍珠慢悠悠的走過去,反正已經遲到,再多遲到十分鐘也無所謂,畢竟遲到是幫主的特權嘛。她問:“什麼情況?”
孩子聽到聲音扭頭看過來,看了看魏子規又看了看珍珠,他知道幫主戴面具,卻不知道是哪一個,只能隨意喊一個,他拉住魏子規的衣服:“幫主救救我爹。”
珍珠摸摸孩子的頭,這孩子留著個沖天椒髮髻,長得虎頭虎腦,很是可愛:“你爹是哪個?”
孩子哇哇大哭:“我爹是崔靜堂,他被官差抓了。”
魏子規詫異。
珍珠也詫異:“什麼!被抓了?幾時的事,怎麼沒人通知我。”這句是問劉川風的。
劉川風道:“前日被抓的,想著今日開會再和幫主說。”
珍珠沒好氣道:“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捻香燒紙告訴我。上次只是差點打起來,你就三更半夜的來找我,這次人都進大牢了。你倒是坐得住了。”
她和他對重大事件這四個字的理解是不是不一樣啊?
珍珠問:“犯了什麼事?”不會又打人了吧,頭號問題人物。
劉川風凝重道:“售賣五石散。”
魏子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