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狠狠掐她的臉,什麼時候了她還想價錢。
關念一趁著他們鬆懈,搶回刀子,拉過珍珠,將刀架子珍珠脖子上:“衛仲陵沒告訴過你對於內功深厚的人,流螢散的藥效維持不了多久麼。”
珍珠感覺到脖子冰涼冰涼的,這刀剛剛才殺過人,一股血腥味。她要是動一動,她是不是就成下一個亡魂了。
珍珠害怕的閉起眼,嚷嚷道:“我就知道好人沒好報這話是對的,才剛剛救了你,你就恩將仇報,你也不怕雷劈,下輩子做豬做狗。我要是死了,我肯定變成厲鬼纏著你,我詛咒你不僅這輩子,下輩子都討不到媳婦!”
魏子規不敢輕舉妄動。
關念一耳朵都快被她喊聾了,這丫頭嗓門怎麼能這麼大:“衛仲陵在哪?”
如今刀子架在脖子上,珍珠實話和他說了:“他是我師父,我真不知道他在哪,我要是知道肯定書信一封,讓他趕回來做你那什麼月教的教主,他要是當了教主,我怎麼也能混個二當家讓你們統統交保護費,沒壞處對不對。”
她當是山寨麼,二當家,關念一道:“若是不知道衛仲陵的下落,只能是你們跟我回去,我一定要拿到淨珠,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
珍珠欲哭無淚,下次,她絕對絕對不要做好事了,還不如讓他變燒豬。
……
關念一把他們帶回了古月教,他在教中地位好像不低,那些小羅羅都稱呼他太月使。
關念一重申了一遍:“只要魏研拿淨珠來換,我立馬放你們離開。”他朝珍珠出右手。
珍珠裝傻充愣:“幹什麼?我沒銀子。”
誰跟她要銀子,關念一道:“身上的藥。”
珍珠道:“沒了,救你的時候用光了,你不信你可以叫個女的來搜身。”
關念一對她不放心,這丫頭狡猾得很。他便真叫了一個女弟子來搜身,那女弟子把珍珠從頭到腳摸了一遍,沒發現什麼,關念一吩咐:“把這丫頭帶去……”
魏子規打斷道:“她和我一塊。”
關念一道:“男女有別,怎麼能住一塊。”
珍珠抱住魏子規的胳膊,親暱道:“他是我相公。”
這種鬼地方,要是分開了,她出了什麼事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還是兩個人一塊照應著安全些。
關念一懷疑道:“你不是說他是你心上人麼。”
珍珠道:“對啊,相公兼心上人嘛,身份是不衝突滴。”
關念一對他們的關係很懷疑,他也不傻的。
珍珠扁嘴,說哭就哭,“師父,當你徒弟真是到八輩子黴了,救了你同門,他忘恩負義恩將仇報就算了。如今都成階下囚了,我一無兵刃,二無毒藥,還不懂武功,一點反擊之力都沒,他卻連這點小小的心願都不能滿足。”
關念一尷尬,吩咐弟子道:“好好看著別讓他們跑了,其餘的她有什麼要求,只要不太過分儘量滿足。”
女弟子道是。
關念一走了,門關起來了。
珍珠心想不知這次“坐牢”得坐多久,出口有人守著,肯定還會對他們進行監聽:“對不起,少爺,如果不是我要回去,我們也不會又被抓了。”
魏子規道:“我沒攔著你回去,我也要負一半責任,何況一開始,你是被我連累才被抓的。”
這話真是太貼心了,珍珠感動道:“少爺,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很好很好,溫柔體貼千依百順。”
魏子規笑道:“不是說回去要和我算麵條的賬麼。”每日少氣他些他都阿彌陀佛了。
“有麼,我有說過麼。”珍珠眨了一下左眼,給了暗示,“沒事幹,要不睡覺吧,相公。”
魏子規與她一唱一和:“既是沒事,那就睡吧,夫人。”
魏子規和珍珠上了床,把帳幔放下,珍珠把鞋子脫了,倒出一包藥粉。
珍珠就知道會被搜身,提前轉移了收藏的位置。所以說不能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只籃子裡。
她小聲道:“最後一包了。”也是最厲害的一包,“給你放著吧,我怕一會兒他們反應過來沒搜我鞋子,又進來搜一遍。”
魏子規拿過那包藥小心開啟,辨認是什麼,他道:“你都隨身帶這麼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