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闖人宅子臉都不蒙,十分猖狂,珍珠扯開了嗓大喊刺客。
才叫了一聲,脖子一痛兩眼一黑,便不知人事了。
再醒來,已經是在船上——
她躺在魏子規懷裡,嘴巴泛苦,特別苦。
抓他們的大鬍子半蹲著,手中抓著一把嚇人的大刀。
他並不知道珍珠的公主身份,只當順手抓來的,算是沒有價值的附帶品,所以珍珠是生是死是昏是醒那大鬍子並不關心。
他對魏子規道:“只要你們乖乖聽話,等事情了了,我定放你們平安回去,給你們解藥。我不想傷你們你們也別逼我動手,船已駛出渭水,你們若動什麼歪腦筋,我就把你們都扔江裡。”
魏子規面無懼色,看著大鬍子走出了船艙,對方料定他們逃不了,連門都不鎖。
珍珠頭暈脖子疼,乾脆繼續賴他懷裡了:“我怎麼覺得口苦?”
魏子規見她醒了,輕輕幫她揉了揉頭,她被打暈後,後腦著地撞出了個包:“他餵我們兩吃了砒石,一個月後沒有解藥會腸穿肚欄。”
珍珠鎮定的問:“他是要綁架勒索,還是尋仇?”
綁架勒索的話那就是要贖金,尋仇的話那就是要命。
魏子規道:“不知道。”
珍珠在心裡罵了兩句髒話,同時想著魏府的護院該換一批了。
魏子規握緊她的手:“不用怕,我在呢。”
珍珠記起上回他們被抓進宮,他說的也是這句,讓人很有安全感:“你吃了我的面這筆帳還沒算,暫且休戰一致對外,脫險了再算。”
珍珠往門口那看了看,然後解開領口的扣子手往衣服裡掏著。
魏子規面紅:“你幹什麼。”
珍珠撇了撇嘴,有必要做出這副防備她要寬衣解帶下一刻撲倒他的表情麼,她再怎麼飢渴難耐也會挑地方的好麼。
珍珠摸出兩粒藥丸,自己吃了一粒,餵了魏子規一粒。那藥入口即化,魏子規精通醫理知那藥可解毒,他小聲道:“你怎麼會有解藥?”
珍珠小聲回:“我不懂武功又不懂醫術,我師父怕我在外被欺負,送了我很多藥防身。那些保命的,我都放衣服最裡面的口袋。”
魏子規道:“你不懂醫術,那你怎麼知道什麼藥對應什麼病症,你師父還真不怕你吃錯藥。”
珍珠心想她不懂醫不代表她沒常識好麼:“這不就跟扭傷就塗藥酒,發燒就吃退燒藥一樣麼。我給你吃的那藥說是能解百毒,既是萬靈丹,吃了死不了的,最多拉肚子吧。”
魏子規好笑,最多拉肚子。好在她不是個大夫,否則這種頭痛治頭,腳痛治腳的醫法不知會有多少誤診,不過她這次是給對了藥了。
珍珠不說話了。
魏子規總嫌她呱噪,可是她不說話時,他又覺得太靜:“不用你的絕招了?”
珍珠想她判斷情勢的能力還是有的:“若是哭嚎有用,我立馬就演起來了。可是那人估計不會管我死活。我們是在船上吧,剛才那大鬍子說船駛出了渭水,我雖然會泅水,但是遊不到十米估計就沉了。”
除了等船靠岸再見機行事,還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