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想著假話一多,有時都記不起自己說過什麼了,還好她自圓其說的本事天下第一:“我意思是神仙送的,我在枕頭邊上撿的。”
珍珠掐了魏子規的肉,趁他疼動手搶書塞進包。
南宮敬板著臉道:“真當我是三歲小孩麼。”
珍珠委實想回他一句,哪有脾氣這麼臭的三歲小孩:“我這個人特別容易撿東西,不信你可以問問魏子規,一個月裡總能撿到一兩次錢。不是我吹牛,我連軍餉都撿過,撿顆珠子。”甩甩手,“小意思啦。”
南宮敬不信,她當是地上的石頭麼:“哪有這麼容易,你倒撿一個值錢的物件給我看看。”
珍珠輕嘆,怪她低調不愛展露才能,如果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那她就是憑實力撿錢的天選之人。
只見她彎腰,等直起身手裡就多了支簪子。如何,眼見為實了吧:“這不就撿到了麼。”
南宮敬傻眼:“定是你事先扔在這的。”
珍珠道:“我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會知道你會讓我撿東西,還把東西扔在這。”她看著手裡的鑲綠寶石的蜻蜓簪子,“還挺好看,不知是誰的。”
“我的!”綠灩箭步衝了上來,搶走簪子,尖端劃破珍珠的手指。
“啊。”珍珠喊出了聲,出血了。
綠灩害怕起來,傷了公主,若是怪罪下來……綠灩先看向魏子規,希望他為她說話。
魏子規卻只顧著給珍珠捏住手指兩側止血,壓根不看她。
綠灩又看向南宮敬,結結巴巴的道:“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敬訓斥了孫女,讓魏子規帶珍珠去包紮。
魏子規帶珍珠回房。
珍珠不停嚷嚷。
魏子規道:“能不能不要拿中指對著我。”她對他說過豎中指的意思,現在看到這個手勢就不舒服。
珍珠道:“你以為我想麼。”傷的就是這根手指,要包紮的也是這根手指。她不豎起來怎麼弄。
魏子規從藥箱裡拿出工具細心的幫她處理傷口:“就沒有一次受傷你是沒嚎過的。”
這麼不體貼的話真的讓珍珠很想用她傷了的那根一陽指戳他鼻孔:“這都出血了,當然要嚎。”
魏子規吐槽:“真是好嚴重的傷,怪我沒給你及時包紮,傷重得血都止住了。”就破了點皮,弄得跟斷指了一樣。
“十指連心,你一練武之人,今天傷這明天傷那,你都傷習慣了。我不同,我細皮嫩肉,養尊處優,我們的痛感不一樣。”
魏子規:“你不是吃苦耐勞,苦過來的人麼,又成養尊處優了。”
當公主後養尊處優了嘛:“我是吃苦耐勞,不是吃苦耐疼,如果是你的手指出血我一定緊張得不得了,立馬抓起來放到嘴裡含著。”
魏子規道:“還是別吧,你近來喜歡吃糖醋蒜頭。”
又不是要親他的嘴:“口水能止血,蒜頭能殺菌。”
外頭有人敲門:“哥哥,我聽說珍珠受傷了,來看看她。”
魏子規正好給珍珠包紮好:“進來吧。”
子意撩起水晶簾子,進房擔心的道:“珍珠我聽說你受傷了。”
珍珠給子意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