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瑜見她為難:“若不願說也沒關係,你們都是好孩子,不說定是有不能說的苦衷。”
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珍珠道:“魏子規的外婆一定是位特別溫柔的人。”
南宮瑜想起已故的生母,溫和的笑道:“確實是,公主如何知道的,聽阿瑤說的?”
珍珠心想像娘就是好,可惜她身邊的魏少爺隔代遺傳,卻沒接到這種能溫暖人心的脾性:“你們是親眼看到衛仲陵殺人麼?”
南宮瑜回憶道:“當年曹家來府裡做客,我與爹在廳中款待曹太夫人他們,大家都有了醉意,後院忽的傳來琴聲,本以為是阿瑤在撫琴,過了一會兒就聽到萍兒在呼救。我們趕過去就看到師兄倒在血泊中,萍兒說她看到衛仲陵和關念一殺了人。”
珍珠想起在古月教時關念一曾提過聽到琴音,只是他話沒說完,當時她也沒追問。
珍珠摸著下巴道:“也就是說是南宮夫人最先趕到命案現場。”她拿出小冊子和炭筆,要記錄下收集的線索,“可還記得當晚的天氣,環境。”
南宮瑜道:“事情過去太久,記不太清了,當時衙門的人有來。”
珍珠又問:“南宮夫人會彈琴麼?”
南宮瑜道:“她會,卻不喜。曹太夫人收徒的條件極為嚴苛,萍兒雖也是曹家人,天資卻有限,為了拜入曹太夫人門下,曾日以繼夜勤學苦練,練到最後不見進步反而厭惡起撫琴了。”
珍珠懂,就是練琴練到想吐,有了心理陰影。
魏子規道:“舅舅要不先去探望外公吧,怕他一會兒歇下。”
南宮瑜點頭:“若公主還有想知道的,晚些我再去靜苔院。”
魏子規道:“不必了,不必耽誤舅舅。”
南宮瑜沒再說什麼,走了。
珍珠道:“才問了兩句,我都沒問完。”
魏子規道:“你沒聽到舅舅說衙門有記錄麼,那麼久的事想知道得詳細些,還是得調這案子的卷宗。你剛才是懷疑舅母?”
珍珠道:“通常第一個出現在案發點的人嫌疑最大。”
“哪來的結論。”他聽過不少奇案命案,書房還有與審訊驗屍等等相關的手札,未曾聽過有這種講法。
珍珠挑眉:“《名偵探XX》。”怎麼說她也看了好幾百集呢。
剛想問調案卷得花多久時間時,便瞥見曹萍百米衝刺一般,跑得特別快,珍珠喊道:“南宮夫人!”
曹萍停住。
古代的化妝品不防水,曹萍臉上的脂粉被衝去了些,珍珠心想她這是跑了多久,一頭大汗:“你沒事吧?”
曹萍搖搖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魏子規見曹萍裙襬髒了一塊:“真的沒事麼?”
曹萍笑道:“我就是心急來看爹,沒事的,我先進去了。”
曹萍不願多說,也沒再給他們提問的機會,急忙走了。
珍珠看著曹萍來的方向,公主府的安保工作已經加強了不是麼,大白日不可能有什麼刺客強盜的闖進來追著人跑,她道:“我估計只有被債主追時,才能跑去剛才那種速度。”
魏子規想了想,拉著珍珠回靜苔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