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閉關了四天,才把佛經抄完,在抄完那一刻,她有種坐完牢的解脫感。
她,浴火重生了。
是不是該偷偷吃兩串燒烤慶祝一下。
珍珠讓人把抄寫好的佛經送進宮。
魏子規道:“舅舅還是堅持和離,外公已有兩日滴水未進。”
珍珠心想玩絕食這種招數都想得出來,曹萍支的招吧。
珍珠道:“都是你們慣的,他讓你們怎麼樣你們就怎麼樣。不反駁不反對不反抗,慣得他的脾氣越來越臭,這不是孝順,是愚孝。”
魏子規道:“陪我過去看看吧,娘很擔心。”
珍珠道:“你開玩笑吧。”
他不怕他外公看到她血壓高麼。
魏子規道:“你不說你人見人愛,世上沒有任何事能難倒你麼,哄人可是你的強項。”
珍珠手伸到後背撓了撓,懶洋洋的道:“我很忙的,少爺。”
像他外公那麼頑固的人,真的很難忍,避免衝突的最好辦法就是躲著。
魏子規看著她那不雅姿勢,她斜躺在羅漢床上,右手撐著頭,左手捻起一顆蜜餞吃,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曲著。
“請問你在忙什麼,魏少夫人。”
珍珠想著她好不容易把佛經抄完,總要給自己放一天假吧。
這一天她打算自甘墮落,吃吃零食,發發呆,就這麼虛度寶貴的光陰,浪費寶貴的生命。
真不想去吵架。
她要是說她忙著呼吸,少吸一口都要死翹翹。魏子規會不會覺得她如今找的理由是越來越敷衍,缺乏對他基本的尊重。
珍珠奉行能躺著絕不坐起的原則,給魏子規表演了一項絕技,用腳趾夾起了他給她買的胎教連環畫。
“我忙著讀書。”珍珠大聲朗讀,“學習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魏子規把她的連環畫抽走:“我給你買的書裡有這段麼。”
珍珠道:“這是我的讀書心得。”
“我可是幫你抄了一半的佛經。”
珍珠舉起左手比一個小心心:“人家記得,銘感五內,愛你喲。”
魏子規一時忘了,打從他幫這個市儈的女人把佛經抄完那刻起,他就失去利用價值了。
他坐到羅漢床上,扯了一下領子。
珍珠側過頭看他,從她這個角度,正好看到他的性感的喉結。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落在她眼裡每一幀都像精修過的藝術照一樣。
珍珠嚥了口水:“幹什麼,仗著自己有點美色就以為能為所欲為了,在我這行不通,我又不是好色之徒。”
魏子規在她耳邊輕語:“以前在鯨幫的浴池裡你是不是說要我陪你玩大夫和病人的遊戲。”
珍珠想著這麼羞恥的遊戲名字,如今他能說得自然順暢真是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你不是說我有身孕了,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麼。”
魏子規把領口又拉低了些。